第一章 古庙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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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库www.yuedsk.com)(阅读库 www.yuedsk.com)    南昌城东有座般若寺,据说是宋时一个得道高僧行经此地时发现有灵光放芒,便认定是一方风水宝地,于是四处募资兴建,寺庙多显灵气,虽几经损毁,却又几经修建,如今依然信客广众,香火旺盛。

    这天响 午时分,寺庙山门前,四女四男和俩个大抵未足十岁的小孩的一伙香客, 烧过香拜过 佛后正要坐上马车和骑马-离去。突然远无传来许多马蹄声,只见八骑风驰电掣般急驰而来,八骑来到般若寺山门立即停下,从马上齐刷刷跳下八个清一色黑衣人,并且头上也都蒙着黑巾,只露出两只眼睛,显得是那样的阴森诡秘。

    当头一个黑衣人将手上钢刀向那一伙男女香客一挥,余下七个黑衣人划啦啦的抽出钢刀长剑等兵器向那些香客扑了过去。香客当中骑马的俩个中年男子显然也是习武之人,见状大惊,赶紧拨出随身携带的佩剑,严阵以待。

    诸黑衣人冲到香客当中,更不打话,刀剑齐发,见人就砍。俩个中年香客挥剑相格。四个黑衣人双双围着俩个中年香客狠打猛攻,出手狠辣,直是立即要将对方置之死地的架势。俩个中年香客以佩剑格挡栏截,甚有章法,技艺显得不弱。而那些黑衣人刀光闪闪,剑花团团,武功也甚有造诣。一时间刀光剑影,你来我往,斗得好不剧烈。

    若单就每个人而论,四个黑衣人和中年香客的武艺大抵在仲伯之间,可是俩个黑衣人合斗一个中年香客,则中年香客顾前失后,不是对手了,漫说进攻了,就是防守也不严实,在俩个黑衣人的急攻之下,岌岌可危,险象环生。

    另外俩个男香 客粗布短打,显然是车夫,不会武艺,眼见凶象,虽然惧怕,可也不敢撇下主人逃跑,被俩个黑衣人一人一个刺杀死了。

    还有俩个黑衣人冲向那些女香客,几个女香客哭成了一团,原来这些女香客多不会武艺。黑衣人的那个头领手起刀落,毫不含糊,一下子就砍倒了俩个。另一个身材展扬的黑衣人挺着一把长剑冲到俩个女香客跟前,手上长剑指向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妇人,那老妇人并没有反抗,却好像也不大害怕,只是把脸向一边则了则,回避展扬黑衣人的剑锋而已。展扬黑衣人见这个老妇人一身软服,模样柔弱,且身上并没有佩带任何兵器,显然不是个习武之人,于是便舍弃了。手腕一扭,剑锋指向了另一个年纪三十多岁的很是漂亮的中年妇女,剑锋抖了抖,那意思说:“快拿出兵器来决斗啊。”可是那个中年妇女神情极是慌恐,哆哆嗦嗦的说道:“你,你们,要干什么呀?”说罢,赶紧将一个绣花钱包递给展扬黑衣人,黑衣人一愣,随即会意,知道中年妇女将他们当做了打劫的强匪了,黑衣人摇了摇头,只是紧紧的盯着中年妇女。中年妇女见展扬黑衣人没有接钱包,便将钱包丢在地上,然后又退下了脖子上的一串珍珠顼琏和手上的两只金镯子,取下头上的一支金发簪,一股脑儿的丢在地上,完了似乎想到什么,便又摘下两个金耳环也丢在地上,然后怯怯的说道:“没有了,就这些了。”

    展扬黑衣人哑然失笑,仔细观察了一下中年妇女,见她模样柔弱,也没有佩带兵器,应该也不是个习武的人。展扬黑衣人看看老年妇人,又看看中年妇女,再看老年妇人揽在怀里的俩个小孩子,略一迟疑,跟着便收回长剑。一时间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黑衣人头领杀掉那俩个女香客后,转头过来看见展扬黑衣人拿着剑在俩个女香客跟前比比划划,竟然犹豫不决,收剑不发,便飞身过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钢刀挥动,便向当前那个中年女香客砍至。

    展扬黑衣人眼见俩个妇人便要遭殃,不仅失声啊啊叫了出来。黑衣人头领听到展扬黑衣人的叫声,以为发生的什么意外,便止了手,环首四顾,却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便又狠狠的瞪了展扬黑衣人一下,跟着便大刀狂挥,只一刀,便将中年女香客的头削去了半个,中年女香客尸体倒下,血液溅染了一大片地面。那个老年妇人见状,也啊的一声尖叫的起来,吓得面如土色,浑身瑟瑟发抖。

    黑衣人头领跟着长刀一递,便向老年妇人的颈脖捅去。展扬黑衣人急急说道:“她不会武艺啊!”在展扬黑衣人的意识里,武士只是跟武士决斗而已,决不该侍强滥杀杀手无寸铁的寻常之人。所以刚才他见俩个妇人没有武器,不会武艺,故而没出手杀她们。如今见到黑衣人头领竟然如此残暴的对俩个柔弱的寻常妇人行凶,不禁大是疑惑和愤怒,一时之间也顾不得上下属的关系了,忍不住出言阻止。

    黑衣人头领一愣,眼睛死死盯了展扬黑衣人一会儿,那意思说:“你小子竟然敢违返纪律出声说话,自己不动手执行任务也就罢子,竟然还 敢出言阻止老大我执行任务,你是不是吃错药了?”黑衣人头领看了展扬黑衣人一会儿,没有理会他,便长刀一递,将老年妇人的颈脖捅了个透。老年妇人颈血喷射而出,将黑衣人头领的刀和前臂都染红了。眼看着俩个手无寸铁的普通妇人就这样被杀掉,展扬黑衣人的一双眼睛充满了愤怒与愧疚之情。

    就在这时,黑衣人头领沾着猩红血迹的钢刀又砍向了俩个早已吓得哇哇大哭 的俩个小孩子。

    展扬黑衣人再也忍不住了,大声喝道:“那只是俩个无知的孩子啊!不用再杀了。”

    那黑衣人头领一愣,扭头看了看展扬黑衣人,大为诧异,心想:“这家伙今天是怎么回事?一而再的阻止老大我执行任务,莫不是失心疯了?”

    黑衣人头领因为任务在身,也没有过多理会展扬黑衣人,一扭头,钢刀便向俩个小孩子砍去。

    眼看俩个小孩子便要毙命当场。突然寒光闪动,“当”的一声巨响,黑衣人头领只觉得手上一麻,钢刀竟然砍到了一把长剑上了。

    黑衣人头领一下子惊讶不已,回头看时,见格挡自已钢刀的长剑竟然是展扬黑衣人发出的!黑衣人头领这会儿撤底发懵了,心想这家伙今天真的是失心 疯了!

    黑衣人头领若不是出于遵守纪律,早谅破口大骂展扬黑衣人了,但他只能拿双眼死死的瞪展扬黑衣人,那意思是在责问展扬黑衣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展扬黑衣人清楚头领的意思,从头巾里发出沉闷不清的洪大声音,说道:“即使大人有什么罪大恶极的罪行,但也跟这俩个天真无知的小孩子无关,没有理由要杀了他们,如此的滥杀无辜,实在是丧尽天良!”

    黑衣人头领见这个家伙不但阻止自己行事,更敢于责骂自己,这 可是成了反对份子了,于是一下子对这个手下没有了同事情谊,没有了奈性,眼中凶光暴盛,钢刀向展一转,指向扬黑衣人,意思问道:“你想怎么样?”

    展扬黑衣人见头领刀锋相逼,知道自己已然撤底惹怒他了,他脑海里一下子飞快的闪显过无数的念头,心里满满的都是纠结:我就这样跟他们决裂了吗?我就这样改变自己的命 运了吗?我这样到底值不值?

    黑衣人头领见展扬黑衣人浑浑噩噩的呆在那里,似乎是极其纠结,但是自己没有时间跟他啰嗦,钢刀抖了一抖,意思在逼问道:“赶快表明你的意思!”

    黑衣人犹犹豫豫的说道:“能 不能放过这俩个小孩子呢?”

    黑衣人头领沉闷的冷哼一声,手臂陡长,钢刀便向展扬黑衣人胸口扎来。

    展扬黑衣人也不及多想,则身一闪,躲过了黑衣人头领的刀锋,赶紧不住介双手狂摇,说道:“刘爷,别别别,我只是觉得这这么俩个小孩子天真无邪,他们是无辜的,即使他们的父祖有罪,也当罪有专问,何必累及无辜呢?”

    黑衣人头领听了展扬黑衣人的话,略微一愣,随即手腕翻转,钢刀尖锋向展扬黑衣人的咽喉掠去,直是要取了展扬黑衣人的性命的架势。

    展扬黑衣人不敢大意,右腿猛跨,向后跃开几欲半丈之多。又是一番急急的解释道:“刘爷,我,我,我不是跟你作对,不是跟,跟,跟大家伙作对,我只是觉得杀害一些幼弱无辜之流太残忍了,太不应该了。此外更无别的意思了。您老千万别误会。”

    黑衣人头领毫不理会展扬黑衣人的话,钢刀猛舞,用力向黑衣人攻去。展扬黑衣人只得不住介退后,却不敢出剑抵抗 ,还一边不住介解释说自己丝毫没有异心。

    黑衣人头领武艺高强,招招凶狠,左一刀力劈华山,右一招排山倒海,凶猛狠辣,丝毫不容展扬黑衣人松容。展扬黑衣人因为不欲跟黑衣人头领以及一众队友作对,甚至还非常 希望的得到黑衣人头领的原谅,继续跟大伙儿处好,所以只得一味的退避,一边连连解释。于是一个在追,一个在逃,满地奔跑。

    杀了车夫的俩个黑衣人见四个同伙急切之下没有处理掉那俩个会武艺的男香客,便过去加入战团与同伙合力击杀俩个男香客。本来俩处男香客每人应付俩个黑衣人已然左支右绌,危在旦夕,如今再添俩个敌人,更加是躲无可躲,避无可避。不过片刻之间,便都力竭而被杀,伏尸倒地。

    击杀了俩个男香客,六个黑衣人看见头领在追赶展扬黑衣人,不禁都相顾愕然,不明就里。一个个睁大了眼睛在那里看,心想怎么自己人打起自己人来了?

    黑衣人头领见六个手下结束任务,便一边继续追赶展扬黑衣人,一边用手指指那俩个小孩子,又指指前面的展扬黑衣人。六个黑衣人略微一愣,随即明白头领的意思,于是俩个黑衣人快跑几步,赶到俩个小孩子跟前,手起刀落,一人一个,将俩个小孩子给杀了。

    展扬黑衣人见到俩个无辜的小孩子终于未能幸免,还是成了刀下之冤鬼,破口一声咆啸,极是愤怒,胸中一口无名之火再也按捺不住,驣的窜起,直将他的整个胸膛烧得几欲炸裂。他一时间似乎领悟到了一个什么事情,毅然决然的作了一个决定。于是他不再逃跑,急剧的止下步子,并转过身子,闪到一则。

    黑衣人头领以为展扬黑衣人不敢跟他放对,更不敢跟黑衣人大伙作对,心想展扬黑衣人只有逃蹿的事,没有反攻的理,那料得到他居然不跑了,而是闪在了一边。黑衣人头领也是应变机灵,虽然急奔之下,却还是能收住脚步,牢牢的止住身子。黑衣人头领正在思虑展扬黑衣人是什么事故之际,隐隐觉得有寒光在左边闪动,他一个激灵,暗叫不妙,知道有人从旁袭来,于是身子急蹲,躲过了当头而来的一击,样子显得甚是狼狈。

    黑衣人头领实在 意料不到展扬黑衣人竟然真的敢于抵抗自己,他站起身来,一双眼似要冒火的狠狠瞪了展扬黑衣人一下,更不打话,长身欺进,钢刀便向展扬黑衣人砍去。呼呼呼,连继三刀,分取展扬黑衣人的上中下三路要害,招势凌厉,竟是要立毙展扬黑衣人于刀下的样子。

    展扬黑衣人再不含糊,长剑翻飞,一一将黑衣人头领的钢刀化解,然后跃开数步,高声说道:“他娘的,一群没有人性的豺狼,看来老子跟你们真他娘的不是一路人。老子不知道这些男女可有什么罪行,是否罪该当死,但是老子相信这俩个天真无邪的小孩子应该没有什么该死的罪行。你们如此滥杀无辜,真他娘的伤天害理,灭绝人性。’”

    黑衣人头领听了展扬黑衣人的话,冷哼两声,也不搭话,又挥刀向展扬黑衣人攻去。

    展扬黑衣人挺剑以迎,与黑衣人头领斗在一起。

    黑衣人头领钢刀砍劈斩剁,招式凶狠。展扬黑衣人长剑挑削刺撩,技艺娴熟。俩人你来我往斗了三四十回合,不分胜负。

    傍边那些黑衣人听了展扬黑衣人的那番话,大概猜得到是什么意思了,但是全都 定定的站在那里看着头领和展扬黑衣人打斗,见俩人无不出手凶狠,不似在较艺和玩耍,竟真的象是在以性命相搏。诸黑衣人无不纳闷:自己人居然打了起来,不知道要不要出手助拳呢?一下子全愣住了。

    黑衣人头领与展扬黑衣人斗了足足五十合之后,发现展扬黑衣人这个往日的手下的武功竟然是意料不到的甚是高强,实实不在自己之下,自己作为头领,素来以为武功是团队里最高强的了,不曾想展扬黑衣人这个家伙居然是深藏不露。

    展扬黑衣人因为一时愤怒,想要处惩罚黑衣人头领,才跟黑衣人头领酣斗起来。后来想自己既已跟他们翻了脸,作了对,若是黑衣人头领一声令下,到时候环伺在侧的一众黑衣人蜂拥而上围攻自己,那自己岂不被剁成肉酱吗?想到 这层,展扬黑衣人突然紧张起来,便寻思着赶紧跑人,方才是上上之策,别的事以后再从长计较。

    于是展扬黑衣人一边跟黑衣人头领游斗,一边往马群边上靠。在距一匹白马约摸两丈远之际,他突然狠攻数剑,将黑衣人头领逼退数步后便借机回头猛冲几个箭步,抢到白马身边飞身上马,策马夺路而去。

    黑衣人头领急急的一边去骑马,一边挥动钢刀指挥诸黑衣人去追赶展扬黑衣人。诸黑衣人见了头领指示,尽都奔向马群。然而刚才展扬黑衣人飞身上马之际随手以剑去傍边两匹马的背上击打了两下,那两匹马吃痛受惊,便就随着展扬黑衣人所骑的白马狂奔而去。别的马受了这三匹马的惊骚和引带,略一骚动,便也撤腿随展扬黑衣人等三匹马而去。于是只有黑衣人头领和另外一个黑衣人抢到了马,飞骑追去。余下五人有俩个眼快,去乘了那俩个男香客遗下的坐骑,也尾随头领追去。

    展扬黑衣人一骑当先,匆匆狂奔。后面黑衣人头领带领三个黑衣人紧紧追赶。展扬黑衣人跟诸黑衣人相处日久,深知他们各人的 本事,若论单打独斗,便是那个头领也要稍逊自己一筹,可若是一大伙人合力围攻,那自己便绝然不能抵挡。想想既已跟他们翻脸,便必无再相好之理矣。而以这伙人的凶狠,自己若是不敌,再难有商议余地,十有八九要遭杀戮。所以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正所谓留得青山在,岂愁没柴烧?他娘的,老子岂是怕了你们这些禽兽?老子只是好汉不吃眼前亏罢了。

    一行五骑,逶迱狂奔,直接奔出了四十多里地。展扬黑衣人眼看着后面紧追 不舍的四个黑衣人,知道若一直如此下去,势难脱身。心想必得想个什么办法才行。

    就在这时,前面出现一片山林,山陡林密,展扬黑衣人心念一动,便即勒转马头朝那片山林奔去。到得山林跟前再跑不了马,便即弃马登山入林。展扬黑衣人手脚并用,怒力的往山上爬,径往林密之处钻去。他希望藉此高山密林的隐蔽或得以脱身。

    后面四个黑衣人也一样的弃马登山入林而来。

    展扬黑衣人不敢停竭,不住介翻山穿林,由于太过匆忙着急,再加草密石乱,一个不小心摔了一跤,磕碰得膝盖好生疼痛,但也就是这一扑倒,展扬黑衣人脸帖在地上的时候发现了对面一处山壁间有一个罅隙,岩盖草掩,若非他摔倒了脸帖在地上的话,极是难以发现。展扬黑人说道:“他娘的,这不正好是个绝佳的藏身之所嘛,真是天助我也。老子大富大贵的命,世间的富贵还没亨受过,怎么可以就玩完了呢?何时不吉星高照呢?靠!”说着,便站起来走过去,伏身钻进到罅隙里去。

    黑衣人头领率三个黑衣人在山林中翻爬穿钻许久,却发现展扬黑衣人没了踪影。黑衣人头领看看满山乱石密林,实不知道展扬黑衣人到底逃到了那里,他沉吟一下,回头对三个手下黑衣人说道:“这里距离般若寺已远,都把外套脱了吧。”说罢,带头将黑衣黑头巾给脱了下来。那三人听头领说己解警,便也都除去黑衣黑巾。只见那头领约摸四十来岁,脸色黝黑,两撂短须,样子颇显精干。那三人都在三十左右岁。

    黑衣人头领说道:“张蠡那个王八蛋竟然临事变节,敢于阻碍反对我们执行任务。如今既是我们的敌人,又有泄露我们任务机密的危险,所以我们一定要铲除这个叛逆。这里山高林密,不易追寻,我们兵分两路,只要一遇到那个王八蛋,绝不要 多所啰嗦,尽管往死里杀就是。”说着指着其中俩个说道:“你们俩从北面上去,我跟阿才从南面上去。”那俩个汉子应声“是”,见头领率领阿才已然扭头向南面走去,便也转身朝北边走去。

    这一片山林绵密,俩队人马搜寻许久,也没发现展扬黑衣人的影子,直到天快黑了,才折回原地。黑衣人头领心想天一黑下来,更无没有希望找得到了。于是率领三人骑马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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