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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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库www.yuedsk.com)(阅读库 www.yuedsk.com)    我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他,却被他一把从凳子上扯进了怀里,酒香味在我鼻尖萦绕,他拉开嘴角说道:“满意了吧,满意了陪我喝酒。”

    一杯酒已递到了我眼前,我低头将其一饮而尽,消消火。

    “对了,你怎么出来的?”

    我将白衣失忆之事毫无保留的告诉了尘笔,哪知他听完竟然说了一声报应。对此我并未深思,只当他是对以前白衣夺他位置的发泄之语。

    “对了,那嗣玉貌似对你很有意思?在月宫可是将我一通好骂。”我环着尘笔的脖子,向怨妇一样在他耳边抱怨着。

    “对我有意思的多了去了,就你不着急,若是哪天我同她人走了你可别来后悔。”

    “你不会的。”扳过尘笔的脑袋,我仔仔细细将他从上至下一打量,想着这是宠我能上天的人,他虽美若昙花,但绝不会是个花心乱来之人,不然整个堂庭只要是女的早都成我情敌了。

    突然,白衣的那张脸没有预兆跳进脑海,我紧闭双眼挥之不去,低头就朝尘笔亲了下去。

    空气静止的那一刻,我几乎听不到尘笔还有心跳,他估计已经吓傻了,直到嘴边一丝苦涩传来,我才惊觉尘笔居然在落泪。

    一想到尘笔可能是在长时间颠沛流离,我心中顿时慌了,尽所能的安慰他道:“你别哭啊,我们会有个家,你会在堂庭安营扎寨,一辈子都不准离开。”

    他抱着我在空中一通乱转,开心的像个孩子。

    兴奋过后的二人总算找回了一丝理智,我将手上那颗珠子埋藏的秘密告诉了尘笔,却没敢跟他讲我看了天地镜中的过往,害怕白衣被他给阴掉,期望他能给些线索,让我找到另一种方法。

    尘笔看着我不知在想什么,眼色忽明忽暗,他好半天才吭气,却只有一句话:“那一页命格簿子恐怕是找不到了,被白衣给毁了。”

    我最后不是给你了吗,当我正准备这样说时。哪知他竟然头疼了起来,脸色一瞬间煞白,吓得我开始不知所措。

    “对不起月儿,我一时记不起太多,你不用如此执着,或许这只是你的臆想。对了,房子我已修葺完善,你去给我找点药来吧,还是放在厨房的柜子里。”

    臆想,臆想会臆想几十年,一脸大写的不相信,不过见他表情是真的很痛苦,我只好暂且作罢,“好吧,那你自己先休息会儿,我马上去找。”

    说完我便转身开始往尘笔家中跑,昏迷前唯一的知觉便是脖子上那颗白衣的泪水变得滚烫,他在找我,这是划过我脑海最后四个字。

    后来据天地间所示,浮沉阁的白衣这一刻停下了手中的笔,他对着一旁打坐待命的妄为说道:“妄为,我怎么会有想去她的冲动?”

    “师叔说的可是禅音公主,这也难怪,红尘中人总是患得患失。”

    “患得患失,得失都怕,这算是一种什么情绪?”

    妄为一副以为是在考他的表情,认真回到:“用凡间的俗话来解释便是:所不能掌控的叫害怕,而你害怕的便是你期望掌控的。”

    空气瞬间安静,停下笔的白衣看了看窗外,终于起身离开了房间,他开始念起千寻咒,但始终不见有人回应,于是扯下一根发丝,施法后将其放出,一条光线飞速向前而去,他便跟着这道光线成功来到了堂庭。

    陌生的地方,陌生的空气,却夹杂着一丝熟悉的味道,就因着这丝熟悉的味道他动作稍显急切,身影像一阵飓风迅速掠过上空。

    高大的艳木树下躺着一个女子,她睡的极其香甜,姝丽的脸庞上恬静柔和,就像个不谙世事的精灵。一朵艳木花从空中直直向她面颊跌落,悄无声息到来的白衣心头莫名一紧,迅速出手接住了那朵花,生怕树下之人被惊扰,袖间带出的风拂过孤月面颊,发丝微动,可她还是没有醒来。

    白衣轻轻走近,山风撩开他脚边的衣摆,一层一层似振翅之蝶。他伸出手掌,一滴发着光的泪珠从禅音身上飞出,白衣看过后又将其放了回去,并自语道:“就说怎么不应我,原来是被人暗算了呀!世人心难测,看来还是少和外界接触比较稳妥。”

    他准备将我抱起带走,但当他蹲下身,指尖尚未触及衣服时,一道锐利的光芒将他挡了回去。

    如此以身施法叫白衣大为不解,令他发出轻呼:“谁这么想留住你,想必那人已经察觉到了吧。”

    决定留下来一看究竟的白衣就着旁边的桌子坐了下来,他将桌上的酒杯看了一遍,微笑的拿起最近的那一只,看着昏睡的我静静地喝着酒。

    “酒,看起来如同白水无二,可却轻易就能将我醉倒,真不知它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白衣并未等多久,三杯酒刚入口,尘笔就回来了,同他一起的还有禅音,他们二人看到白衣有些诧异,对视一眼后才开始讲话。

    “白衣,你怎么有空来堂庭了?”

    看着笑靥如花的禅音,白衣瞬间温柔不少,对于她为什么会和尘笔一同出现,他相信一定有其究竟,于是平静的说到:“只是怕将你府上仙子弄丢了,我便出来找找,不过她好像同尘笔很熟。”

    他说话时一直注意着率先为残音解开禁锢的尘笔,不知为何,看到尘笔看残音的眼神他便感觉很不舒服,以至于眉头慢慢紧锁而不自知。

    禅音急忙过去挽着白衣手臂做出解释:“那当然,这是尘笔的未婚妻,堂庭是她家。”

    孤月被尘笔抱着并没有醒来,尘笔笑说:“浮沉阁主一定在纳闷儿为什么我会给月儿设下禁锢,她回来时见我和她爹对酌,自己贪杯喝多了就躺下休息,而刚好天帝寻我商量你二人婚事,情急之下这才施法保护,抱歉让你疑心了。”

    “我们走吧白衣,等孤月醒了,尘笔会让她到浮沉阁来帮你。”

    白衣捕捉到孤月二字,当场发出质问:“孤月?她叫孤月,她不是应该叫残音吗?”

    边上两人都有些搞不清状况,尘笔率先反应过来,他解释道:“那是月儿调皮,胡乱讲的,不过对外人来说再正常不过不是吗?”

    听闻自己只是外人,白衣有一瞬间仿佛如鲠在喉,他内心涌起一股浓浓的悲伤之情,可看见禅音就站在自己身边,又感觉那悲伤十分荒唐,只好低垂眼睑牵动嘴角以掩饰那不自然的情绪。

    或许自己真是病的太久!他抬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尘笔怀中的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眼前闪过,花瓣纷乱,刀光剑影,看不清有谁,辩不明地点,心中却涌起强烈想要抓住它的欲望。

    “二位慢走,恕尘笔便不送了。”

    逐客令下的干脆直接,尘笔丝毫不觉尴尬,毕竟他一心只在怀中之人身上,而白衣会渐渐淡忘掉所有记忆,只会记得自己娶有一妻,不问世事久居浮沉阁。

    白衣自当也听出这是不留客的语气,他也不想和尘笔有多少交集,自己和他算起来决计做不了什么好朋友,毕竟浮沉阁是自己抢来的,刚好顺势接话:“如此那便有劳二位了。”

    尘笔抬头看着空中一青一黄两个人相携离去的背影,丝毫没发现已经醒转的我,一想到他之前在背后阴我,满肚子都是火,趁他还没回神,出手一掌将他给打在了一颗艳木树下。

    或许是我用功太大,桌子都被边边角角的余力掀翻在地,反观尘笔青丝凌乱,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倒是我老爹和刚走的那两人都聚了过来了。

    “月儿,你这是要拆家吗?”

    我老爹吓得一脸茫然的问我,搞得我罪大恶极似得。

    “残音何故发这么大火?”

    “出了何事?”

    白衣刚说完,禅音公主也跟着问我,他们这是夫唱妇随呀!

    我佯装无事对着众人打了个哈哈,左手揉着右手手指,看着站起来的尘笔笑到:“没事,只是感觉全身经脉许久未通,想要练练手而已,哪知我这如花似玉的美人未婚夫这么不经折腾,对不住,让各位贱笑了。”

    每个人的表情或多或少有些尴尬,尘笔在笑着摇头,看我依旧宠溺,只是其中夹杂着几丝我看不懂的苦涩,真不知他到底在想什么,我开始看不清他了。

    “这手练的不错,月儿还满意吗?”

    我暂时不去管旁人如何,只想将尘笔之前给我的不安发泄完,于是掌中翻涌出一团火光,一朵花迅速成型,看着它对尘笔道:“比较满意,可我还想更满意。”

    火红的光矢脱离手心,带着炙热的温度向尘笔逼近,一道青色的身影竟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站到了尘笔前面,他没有外放任何法力,单凭那单薄的躯体将它悉数拦截。

    当鲜血从他嘴角溢出后,我被吓得心脏都停掉了,脑子里眼里全是那躺在地下的人,他那苍白的皮肤,鲜红的血液,看着我的眼睛渐渐失去神采,一切都是如此触目惊心。

    “没事……”

    白衣嘴唇一合一张,低声说了二字,却是安慰我的。

    空气瞬间凝固,我发誓,我真没想伤他,这么个温润如玉的人,谁舍得伤他。颤抖着双手想要上去查看,脚却像生根似得不得动弹,犹如一只木偶般失去了所有力气,只好看着狠狠瞪着我的禅音急匆匆的将昏过去的白衣带走。

    那天过后,我将自己关在老爹家里,谁都不见,专门思索白衣为什么平白无故受我一击,不像是为了尘笔,我也没看出他们之间有奸情存在啊!最后只好得出结论——他喜欢被人打,好像只有这个变态的解释才说得通。

    期间老爹来过几次,大抵是报告白衣近况,他生怕我被天宫的人抓去问罪,次次都催我去浮沉阁给人家赔个礼。可那是尘笔的事情,他起码最低都得担八分责,每次我都说,尘笔没去我去干嘛,抢着去受罪啊,我又不傻,老爹多半都会叹气离开。

    一直到五天之后,尘笔拿着一颗丹药敲响了我的房门,那时我正趴在桌上同猿圆逗蟋蟀,还是老爹对我好,知道把它给我领过来解闷儿。

    “孤月,你怎么在这里呆这么久都不出去啊?该不是被吓傻了吧。”

    我拿着根木棍驱赶着盒子中的小东西,瞥见猿圆那一脸不解的样子,语气郁闷道:“犯法了呗,不敢出门见客,怕遭报复。”

    它龇牙咧嘴饿的惊问:“你杀人了?”

    老爹好像没说过白衣仙游了,我摇了摇头,“不知道会不会死?现在好像还活着吧!”

    “他是谁?”

    “一个我等地下平民惹不起的天宫皇亲国戚。”

    话音刚落,门外响起了许久没听见的熟息声。“月儿,你在吗?”

    老爹胳膊是外弯的吧,我叫他别放尘笔进来他还是放他进来了,我大声应道:“不在,她逃命去了。”

    然后继续埋头同猿圆的大头蟋蟀厮杀,战况前所未有的激烈,以至于我都不知道尘笔什么时候自作主张进来的。

    “各折了一条腿,看来二者是两败俱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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