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9章 凶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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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库www.yuedsk.com)(阅读库 www.yuedsk.com)    且不说胖道人一伙在那小石村里如何商议对策,此时那深涧边上又是一番景象。

    公孙羊被一群散修、凡人围着,任他如何解释,那些人一概不听,只是要他拿出在涧底得到的宝物。这些人修为不行,嘴上功夫却是了得,盯着公孙羊一番辱骂,有几个嘴上无德的,更是辱及他的先人。老头眉目低垂,心中却是怒气翻涌,几番忍不住便要祭出都天烈火,把这群不开眼的货色烧死炼化,最后关头还是忍住。

    这群人当中,有个长相最为猥琐的,见对面这老道被人骂了盏茶时间,居然不敢回嘴,心中颇为得意,伸出双手便去拉扯他的衣袍。无极殿一干弟子忍无可忍,若不是自家长老御下极严,他们早已出手打发了这群有眼无珠的混账东西。眼见这些人得寸进尺,居然开始动手动脚,便有两人跳起。

    忽然间,空中一道绿芒闪现,只听哎呀哎呀连声惨叫,那些围在公孙羊身边的一干散修不是人头飞起,便是肚肠横流,只三息时间,全部落了个惨死的下场。黑暗中,有一个粗豪的男子喊道:“公孙长老也是个性子好的,这般叫人欺辱,也能忍得下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粗壮的大汉,赤裸着上身,身后跟着一群男女,缓缓走来。

    待那大汉来到身前,见他面目狰狞,胸口上纹着一个绿油油的狼头,公孙羊恍然道:“原来是东极教的朋友到了,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那大汉一阵大笑,涌起滚滚声浪,在这黑夜之中传出老远,“某家姓祖,名叫长生,东极教的祖宽便是我的老子。你们这群散修、凡俗给老子听好了,十息时间,还留在此地的,这些人便是你们的下场!”

    场中那些散修,何曾见过这番场面,那倒下的十数人当中,颇有几个好手,连对头的面目都没瞧见,便叫人割掉头颅,挖出心肠,心头已是惊惧万分,再听那大汉自称是东极教教主祖宽的儿子,当下再没一人啰嗦,连滚带爬想那涧边小路冲去,比方才涌进来时还要快了几分,唯恐自家走的慢了,被那凶汉击杀。

    公孙羊苦笑道:“不过是一些散修,凡人,虽说可嫌,亦是可怜。祖小友何必把事做绝。”

    祖长生凶眼一瞪,叫道:“公孙长老想是年岁大了,这心肠也就软了,这些土鸡瓦狗是些什么货色,也配打这涧底宝物的主意?老子没把他们一齐杀掉,已经是他们祖上日日烧那高香,福泽绵长了。”

    公孙羊顿时无语,心中暗道:这东极教教主祖宽便是个蛮横人物,仗着自家教中有七个元神长老坐镇,一向不把其它门派放在眼中。这祖长生有样学样,修为不见得多高,脾气却是不小,还是躲他远些,免得惹上一身腥臊。他既生此念,嘴上便有些敷衍,说了两三句话,便欲退回到自家弟子当中。

    祖长生哪里会让他如意,嘿嘿笑道:“今日我们一干兄弟姐妹,躲在那云头,亲眼所见公孙长老大发神威,那都天烈火大阵果然名不虚传,不如你我两家通力合作,一起破了这涧底的禁制,所得宝物,五五分账,不知意下如何?”

    公孙羊眯了眯眼,笑道:“小友今日想是瞧见那柄飞剑了吧?若不是有那太一教的张丹青和漓江剑派的法宝紫剑,今日场中诸人,只怕都难逃厄运。本座虽有都天烈火大阵在手,可是但凡阵旗之类的宝物,天生就被锋锐的飞剑法宝所克。本座纵然可以燃起都天烈火,那飞剑只需在我脖颈一转,我这大好头颅可就交出去了。”

    祖长生摆摆手,笑道:“便知公孙长老有此担忧,你且看这是何物!”言罢,他张嘴一吐,便有一道五光十色的小钟飞出,悬停在众人头顶之上,滴溜溜地转个不停,无数符箓在这小钟周围盘旋变化,排列成某种阵列,这小钟只是轻轻一振,这些符箓便被打散,复又变化,继续排出其它阵列。

    公孙羊悚然一惊,喝道:“可是东极教镇教之宝,东皇钟?”祖长生一脸傲容,回道:“正是此物!”

    公孙羊顿时沉默不语,心中颇有些意动,他自家的都天烈火大阵攻伐犀利,只是防守薄弱,若没有得用的法宝护住控火之人,只怕无法安逸地操作火势。这东皇钟便是一件不可多得的法宝,攻守兼备,犹善自保,东极教便是靠着这件宝物,万年不倒,门中更是孕育出了一代又一代的元神高人。

    祖长生见公孙羊有些举棋不定,喝道:“公孙长老也是道心通透的人物,孰轻孰重,自是明了。你我两家合则两利,分则两败,此时不取那涧底宝物,更待何时?若是那太一教、云台宗和漓江剑派三家门中的长辈赶到,只怕我等取宝便没有那么容易了!”

    公孙羊听他所言极是,一咬牙,喝道:“也罢,便与你一道,只是事先说好的五五分账......”祖长生哈哈笑道:“此时无论我说什么,公孙长老只怕都是不信,何必庸人自扰?”

    公孙羊哈哈笑道:“却是老儿患得患失,叫小友见笑了。”

    这时,只听半空中一阵阴笑,一个惨白的骷髅莲台从天而降,那莲台底座俱是人类的白骨骷髅,骷髅两个大大的眼窝之中,隐有红光吞吐,不时传来哀号之声,好生诡异。一个三尺高的道人突然从那莲台里面跳出,双手叉腰,大刺刺地叫道:“你们两家偷偷分这涧底的宝物,可是没把道爷放在眼中?”

    众人抬眼望去,只见这人额头高突,眼窝深陷,鼻梁坍塌,一张大嘴说话间已经豁到两耳之侧,说不出的丑陋恶心。祖长生身边有几个女子,心中觉得憎恶,用手遮住双眼不敢再看。

    那道人勃然大怒,开口骂道:“可是觉得你家道爷生的丑陋,不值当入你们的法眼?”只见他小手一招,这几个女子突然长声惨叫,便像那木偶一般,被拉扯着飞到那道人身下的莲台之上。几个女子从那莲台的缝隙间拼命挣扎,不住叫喊:“祖大哥救命!救命!”

    祖长生撇撇嘴角,他已知来者何人,知道他一身邪法高深莫测,便是自家老子当前,也不敢拿大。他拍掌笑道:“来者可是白骨前辈?”

    那道人也不说话,抓起身边几个女子,嘿嘿一笑,突然一头低下,张嘴咬在其中一个女子的咽喉部位,那女子顿时一声惨呼,歪头死去。这白骨道人却不抬头,不住吮吸,啧啧作响。场中诸人无不大惊失色,只见那女子一身血肉,顿时被吸干,身体瘪成一团,那道人一把扯下女子的脑袋,往那莲座上一拍,只见一阵惨白雾气腾起,那莲台上便多了一个骷髅。

    道人把那女子尸体随手一丢,便继续如法炮制剩下的几个女子,一时间惨叫连连,众人之中有那不忍的,闭上自家的耳目,不敢再听。有那心存怜悯的,便欲站出来喝止这妖道,被自家长辈一眼瞪回。

    一时间,那道人凶威大炽,旁人无不伏低做小。

    待那道人收拾好手中几个女子,举目四望,场中各派的女弟子,无不胆战心惊,把头脸低下。那道人这才看向祖长生,桀桀怪笑,问道:“你是那祖老怪的儿子?认识老道我?”

    祖长生执礼甚恭,抱拳弯腰,说道:“白骨前辈的大名,晚辈如雷贯耳,家父曾经对我说过,这天下若有几个能叫自家看重的,白骨前辈当列前三!”

    原来,这个凶厉的道人就是前文空海口中所说的白骨道人,他自小被人拐卖,人贩子将他卖给一个杂耍班子。这班主把他装进酒坛,又在酒坛底下挖孔,方便他便溺,这样养上个十年八年,好好的孩子便养成了侏儒,大小只得酒坛那般,跟着他们江湖卖艺,博人同情,赚人银钱。

    这白骨道人自小被人虐待,打骂、饿肚子都是常事,因此心里变得阴暗,痛恨一切生得正常之人。尤其是那些闺女、小媳妇,这些女子看他表演杂耍时,满脸憎恶,却偏偏忍不住要看,让他愤恨不已。

    那卖艺杂耍的班主夫妇,平日里夫妻敦伦,也不避他,只把他当做孩童一般,却不知这白骨道人心中恶念已起。终于有一日,这白骨道人寻了机会,毒死那班主,又要乘机对班主夫人行那恶事,被人发现,先是一顿暴打,然后就要扭送官府。偏生这白骨道人命不该绝,一个邪道高人碰巧路过,觉得他心思毒辣,很合自家的胃口,便出手相救,又收他为徒,传了一身法术。

    那白骨道人艺成之后,寻到了当年那家杂耍班子,此时已是五十年过去,当家的班主便是当年老班主的孙子。白骨道人虐杀了所有人,只留那老班主的夫人,用邪法摄了她的血肉,将她化作这白骨莲台的第一颗骷髅。

    那白骨道人大仇得报,从此便到处作恶,也许是因为幼时的经历,他对女子尤为痛恨。他平日里做那乞儿打扮,在人口稠密的地方讨要饭食,若遇见女子过往,但凡只要流露出一丝一毫的嫌弃之意,当天夜里便找到对方家里,将对方凌虐致死,再吸干她们的血肉,将她们的头颅化作这森森莲台。

    这连番恶行,终于激怒了道门,几家联手剿他。谁知他法力高强,一身邪术尤为诡异,连番厮杀之下,却被他脱逃而去。白骨道人也不找这些高人的麻烦,只是寻了他们在俗世间的后人,杀了个一干二净。如此一来,除非有完全的把握,再也没有人敢动他。

    白骨道人愈发地嚣张,自以为天下间无人能制,终于惹到了一个让他做梦都会惊醒的人物!谁呢?便是那太一教的第六代掌教元蜃儿。这元蜃儿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容作者卖个关子,在后文中细说。

    白骨道人初遇元蜃儿,也不拿他当回事,只当是谁家小辈,言辞间多有侮辱。那元蜃儿也不分说,嘿嘿一笑,只煌煌一剑便斩破白骨道人的道基!白骨道人眼看就要道消身陨,关键时刻,他那个师父赶到,在元蜃儿面前哭求良久,因两家长辈有些因果,元蜃儿便剑下留情,将他师徒二人赶去那极东的地方,永世不得返回中土世界。

    白骨道人和自家师父在那极东之地,蛰伏了近千年,这才有消息传来,说那元蜃儿已经堪破天道,炼得元神,从此证道长生。两人俱是懊丧无比,只觉此生都要困顿在这荒凉之地。

    可谁知不久又是一个消息传来,那元蜃儿已经斩破这一界的藩篱,去遨游星河了。师徒两个顿时大喜,当下便由白骨大人先行,回到这中土世界打探虚实,若那元蜃儿真个不在,只怕师徒两个以后多得是逍遥自在,天下再无可惧怕的人物!

    此时白骨道人听那祖长生所言,居然把自家列在第三位,心中便是不爽,阴测测地问道:“老道只被列在第三,那第一第二是何人呐?”

    祖长生笑道:“好叫前辈知晓,这第一嘛,自是那太一教的现任掌教李慕白。”白骨道人一听到那太一教掌教几个字,顿时觉得头大,也顾不得打探这李慕白其人其事,继续问道:“这第二呢?”祖长生说道:“便是那李慕白的弟子,风华绝代的张丹青!”

    白骨道人顿时大怒,座下的莲台白光闪烁,那些骷髅口中发出哭号之声。他怒声道:“若说这太一教的掌教,老道倒也算了。只是这张丹青是个什么东西,不过一个年轻弟子,也敢排在老道面前?”

    祖长生见自家不过轻飘飘地几句话,便给太一教,尤其是那张丹青,拉了个大仇家,心里得意,嘴上却说:“前辈不知,那张丹青实是太一教这代弟子当中出类拔萃之辈,便是当年的元蜃儿,也不好与他相比!”

    他自是知道白骨大人和那元蜃儿之间的事情,此番故意把那张丹青夸大,甚至超过他的太师祖,就是要刷刷白骨道人的脸面。白骨道人果然中计,咬牙切齿道:“莫叫我碰上这个张丹青,不然我这莲台之上,又多个冤魂相伴!”

    言罢,白骨道人望向祖长生和公孙羊二人,说道:“你们两个小辈,既有宝物伴身,也可出一份力气,自是不好叫你们空手二回,这样吧,老道做主,这涧底宝物,你们一家可分一成,如何?”

    祖长生还未说话,这公孙羊已是暗暗叫苦,白骨道人是什么名声?天下谁人不知!自家身为无极殿的大长老,怎能和他一起行事,传扬出去,无极殿的名声可都要毁在自己手上。可是这白骨道人,法力高强,凶名昭著,他名满天下之时,自己只怕还未入道,怎敢与他呛声?

    白骨道人见公孙羊迟疑,心中便觉不快,一双丑目顿时发出灼灼凶光,问道:“怎么,你这小辈有何说法?”

    公孙羊正待回答,只听天空中传来一阵笑声,血云翻滚之间,一个焦黄面皮的道人便立在场中。公孙羊识得他是血河道人,心里大喜,念道:这正是瞌睡有人送枕席。立刻大吼一声,说道:“血河妖道,此番白骨前辈当面,又有东极教祖小友在此,岂容你嚣张!”

    血河道人撇撇嘴角,笑骂道:“你这老儿好不要脸,明明是自家怕得要死,偏要扯上我做垫背。不过某家也不害怕,只说一句,这涧底之物,我要一半便是!”阅读库 www.yuedsk.comyuedsk www.yueds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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