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节 此后经年 后会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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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库www.yuedsk.com)(阅读库 www.yuedsk.com)    “友谊赛”刚过,许飞便宣布要离开,也不知道究竟疏通了哪个关节,明将暗升的性质。而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冷战,逼着将他淡出自己的世界之后,此刻我得知这个消息,感觉有些不痛不痒。

    凭我对他的了解,他此刻做出的这个决定,考虑得更多的只是自己,而不在我,这点我相当有把握。这么长久的旷日持久战,想必他唯一看明白的一点,就是我的存在不会对他的仕途造成任何不良的影响。对于我的出现,他由开始的惧怕过渡到了不解,他已经完全没有必要担心我恶意地背后放他的冷箭。

    所以,他的离开,只能是为了今后更有“钱”途的发展,而我的态度颇为不屑,他的财富积累到怎样的程度,才算是饱和?!当然,个人欲望的膨胀,这是一个没有穷尽的东西。

    而我对他,刚好与之相反,从重逢的喜悦到感触良多的相守,再到后来对他试图闯进我的危险距离的惧怕,已经完完全全颠覆了先前预存的所有美好,我的冷漠事出有因。

    许飞临走的前几天,领着一个眼镜男下楼交接,无奈负责这一组的小姚、小利都不在,只得直直地立于我的面前。很奇怪的气场,我坐着正眼都没有打量他一眼地听着他向我汇报,眼镜男遭此冷遇,浑身的不自在。

    “这是下面来接手我手上工作的朱工,以后**的材料,直接由他来审阅。”

    “嗯。”我一个单音节完成了对他的回复。

    如此淡漠傲慢地态度,直接挫败了许飞低姿态引荐地热忱,他脚尖在我面前犹疑了几秒,还是转身离开了。

    午夜,枕边的手机异常诡异地发出一声声令人绝望的破碎声,每隔五秒一次,短短的半分钟内竟然耳闻了15次尖锐的破碎。突然感觉很无力,我怎么都记不起来自己的手机铃声什么时候给换掉的。

    “我真的那么失败么?”耳畔传来许飞嘶哑的嗓音,背景却是歌舞升平的酒吧音乐。

    “你想怎样?”我睡眼朦胧的嘟哝了一句。

    “为什么你非要拒绝我参与到你今后的生活当中?你当真什么都可以忘记?”

    “你想怎样?你究竟想怎样?我欠你的是不是怎么也还不清?!”我用右臂支起脑袋,右手很用力地在头上胡乱地抓挠着。

    “我想你恢复先前跟我交谈时的心平气和,我想知道你今后的打算,我想关心你今后过得好不好?”

    他打了一个酒嗝,我隔着手机似乎都能嗅出手机那头,自他的口中喷薄而出的一股子隔夜烟酒发酵而散发出的浊臭。

    “好怀念与你初见时,你望向我的眼底那一抹深邃的光亮,稍事停留,又意犹未尽地流转向了别处。”许飞握着手机的呼吸声变得促狭。

    他的话语,让我的思维渐次清明起来。

    “既然是下了很大决心才决定的分手,就不要再反反覆覆纠缠不休,可以么?很多事情就是这样,分开了之后,就失去了参与的必要,既然被排除在你的明天之外,我认领自己错的对的昨天的一切,剩下的你的我不会有兴趣知道。”

    手机那头沉默了两秒,传来了两声异常凄迷的干笑。

    “每回我拿出十二分的勇气来关心,只是关心问候你的近况,最终都会变成你喋喋不休的说教?为什么我们会变成这样?究竟是为什么?”

    “这只能证明你重来没有真正懂过我。”

    手机那头有酒杯碎裂的声音,同时传来男人小声的啜泣,我及时收了线。

    起身去卫生间兜了一圈,一时好奇这个钟点究竟是某一日的午夜呢还是另一日的凌晨,看日历时间又不对,仔细一查,居然整整迟了一年,才恍惚我的时差原来一直留在了过去。

    记忆是很奇怪的东西,稍一生硬,便被拉扯得面目全非。

    不是很久以前吧,医院的苏来水的味道依然让我记忆犹新,很气馁自己的木然。

    现实如此的卑劣,我跟许飞这是何苦来着,要是我不来这,有关他的所有的一切灰暗,将被极深地隐藏在外表光鲜的美好之下,际遇却硬是要我正视这一切真相的丑陋,何其残酷?何其不幸?而此刻,有的只是繁华落尽的憾然。

    第二日,天大亮,上午约十点的光景,我给他发去一条短信。之所以选择这个钟点,是想向他证明,这是在我完全清醒的时候对他作出的决定。

    “此后经年,后会无期。”

    电话一通通地打过来,又一通通地被我给掐断,还好不是昨夜那一声声令人绝望的破裂,否者,我完全有理由怀疑自己有着精神分裂的可能。

    上楼最后一次为他递送材料,顺手将写有‘有事上奏,无事退朝’外加一张苦瓜的笑脸图案的字条粘贴在他的电脑屏幕上,我想他会看到,这已经是我对他友善的极限。

    下午,临近下班时分,手机上有许飞的短信。

    “下班了么?晚上一起吃饭?”

    想了想,坚定地按下两个字的回复。

    “不要……”

    消息过去,手机死一般的寂静。毕竟有今生没来世,我不想他离开的这么痛苦,同时也不希望因由他的离开给我照成伤痛,小有不忍地主动消息过去。

    “你在哪?”

    “在回南京的高速上。”

    “开车当心,珍重!”

    “嗯。”

    这个两次退出我的生活的男人,于我不再会有不期而遇的思念,期望这次是真的句号。无论梅林今后还是不是朋友,至少她友好的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我确定是对的。

    不要给一个伤害过你的男人,第二次伤害你的机会!阅读库 www.yuedsk.comyuedsk www.yueds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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