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八、快乐下也有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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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库www.yuedsk.com)(阅读库 www.yuedsk.com)    夜幕渐渐笼罩了整座城市,喧闹的人朝也缓缓消退了,丝丝凉风吹过,虽已是初夏,但仍让人感觉到清冷。空气中有一丝微凉的凄冷……

    昏黄的路灯照着灯下的单车,凌茜侧坐在单车上双手环住王语诚的腰际,轻轻的把头枕在她单薄的背上,前面的王语诚稳当的踩着脚踏车,眼睛里有种名为幸福的光芒。就像是一张微微发黄的老照片,带着深深怀旧的味道,会藏在两个人的心中,永不褪色。

    “你姑姑可真好,既漂亮又温柔,对你照顾的无微不至。”王语诚略带羡慕的语气。

    “嘿嘿。”凌茜轻笑两声,幸福从嘴角溢出,轻轻浅浅。“诚诚,你有姑姑吗?可不可以介绍给我认识啊?”话说她们相处的两个月里,王语诚家中的情况自己也了解了一些。有贤惠的妈妈,温和的爸爸,时不时还会来几个可爱顽皮的小表弟……只是,从未听过她提及自己的姑姑。

    “……”听到凌茜的提吃的问题,王语诚的身子明显怔了怔,并未作答,只是轻轻仰起脸,45°的角度望向天空,是不会流泪的角度,对吧?灯光下,还是有星星点点的晶莹,凄美夺目。只是还是会有液体瑟瑟的划过脸颊,割疼的不知是肌肤,还有藏着过去疼痛回忆的心。

    凌茜看不到王语诚的脸,只感觉她的沉默被深深地忧伤笼罩着,不由轻声唤了一声:“诚诚。”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有两个姑姑。大姑姑慈爱和蔼,每次来我家都会带许多好吃的糖果和漂亮的衣服。小姑姑亲切温柔,她会给我讲最好听的故事,带我玩最好玩的游戏。因为两个姑姑是双胞胎,所以大家经常都会认错,甚至连爸爸妈妈也是,只有我,从未认错过。在我的童年里,她们就像是上天派给我的两个天使,守护我,陪伴我……”王语诚渐渐陷入了深深的回忆,那记忆是疼痛的,不能自拔。凌茜从未见过这样的王语诚,没有了平日的单纯快乐,只剩下忧伤和让人心痛的感觉。

    “……后来,我生病了……”似乎是有意省略,“……病好之后,大姑姑就消失不见了,我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她就这样消失了。我不相信,我拼命的找,我再也不要糖果和衣服了,我只要我的姑姑能回来……后来,渐渐地淡却了那份执着的情感,小孩子总是爱忘事的,呵呵”。王语诚像是自嘲般的轻笑,“我是不是太没良心了,这样就轻易忘却一个曾经对我那么好的人。”慢慢地闭上眼睛,能够感受到凌茜放在腰间的手,加重力道。

    “才不是呢!你那时只是个小孩子,很多事情没有能力去做的……那,那你的小姑姑呢?”原本只是想转移她悲伤的情绪,问出口后才后悔,只是听着她悲凉的语气。就知道,已经迟了——

    “……大姑姑走后,我时常会做恶梦。梦中的大姑姑站在血色的樱花中微笑着向我招手。我时常会被那样恐惧的情景惊醒。每当这个时候,我醒来后的第一眼看到的不是爸爸妈妈,而是我的小姑姑。她会紧紧的握着我的手,安慰我不要害怕。我却像一个受惊的小动物,不停地问她会不会永远陪在我身边。她的脸上有一种难以言语的神情,然后柔声说着‘只要诚诚想要,我们都会在你身边的!’只是……”

    路的前方没有人,街的尽头被黑暗掩埋,王语诚的声音早已在不觉间变得沙哑晦暗,带着浓浓的悲伤与哀怨:“姑姑,姑姑她在说谎!”

    车子依旧平稳的前行,不觉间握住车把的手心已经微微渗出冷汗。

    “那一年,我十二岁,小姑姑才二十四岁,她是那么的年轻活力,像是一朵正向朝阳吐露芬芳的花朵,开的灿烂却突然枯萎。妈妈说了同样一句话‘姑姑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最后,爸爸说‘小姑姑去找大姑姑了,她们去了同样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很快乐,没有痛苦。以后,每个人都是会去的……”那一次,我没有向大姑姑离开那样大哭大闹,甚至没有流下一滴眼泪。因为,我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两个姑姑在那个地方好好生活,单纯的我甚至在想:以后,在梦中会不会见到两位姑姑呢?不知是哽咽还是喉咙太干,王语诚的声音渐渐低沉,沙哑。像是赤脚走在满是砾石的地上,硌地凌茜全身都疼。

    “后来长大了,我才知道,那个地方,叫,天——堂——”阅读库 www.yuedsk.comyuedsk www.yueds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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