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正直宰相死于正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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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库www.yuedsk.com)(阅读库 www.yuedsk.com)    (一)上官仪举荐薛仁贵

    唐高宗金銮殿上。“二圣”临朝。

    高宗李治:“众卿家有本奏来”。吏部少卿裴炎出班:“微臣弹劾骠骑将军权文才私伐昭陵圣洁白桦树三棵。请二圣裁夺”。高宗一听拍案而起:“贼胆包天。居然敢做出这等事?权文才”!权文才出班:“臣是砍伐了三棵白桦树。但,不在先帝陵寝之内,而是在墙外——”。高宗怒指权文才:“你还敢强词夺理。来人”!“陛下息怒。”坐在皇帝身旁的天后武则天插话,“皇上,昭陵内外虽一墙之隔性质却截然不同。容臣妾仔细盘问如何”?高宗坐下:“天后请——”。武则天:“裴炎。朕且问你,你确认权将军是在先帝陵寝的围墙之内砍伐的白桦吗”?“回天后陛下。微臣亲眼见到权文才属下从昭陵方向用板车拉出三棵白桦树。这种树只有先帝陵寝之内才有”。武则天:“裴卿。请你直接回答朕的问话。你是不是亲眼所见权文才在昭陵围墙之内砍伐的白桦”?裴炎:“这圣洁的白桦只有先帝的陵寝之内才有——”。天后震怒:“裴炎。直接回答朕的问话”!“这这个……”。上官仪出班:“臣有话说”。天后:“上官宰相请讲”。上官仪:“陛下。这件事昨天裴大人就告到大理寺。狄大人亲自到昭陵看了一趟。询问了守陵御林军。他们根本没看见权将军进过先帝陵寝。狄大人又在墙外搜寻,果然见到三棵成年白桦树被刚刚砍伐的痕迹。详情,请允许狄大人回奏陛下”。武则天:“狄爱卿、请——”。狄仁杰出班:“昨天午时前夕。裴大人到了大理寺,揭发权文才将军私伐先帝陵寝玉树事。微臣觉得事体重大就拜访了宰相大人。上官大人因事关朝廷重臣生死,命我务必亲自实地去看一看。微臣勘查发现在先帝陵寝正西果然有三棵白桦树根基很明显是刚刚被砍伐的痕迹。距昭陵西墙最近的一棵也有三十二丈”。上官仪:“回陛下。我大唐律法明文规定:‘凡私伐先帝陵寝域内草木者,斩’。域内即墙内。权将军所伐白桦树不在墙内。且最近一棵尚距三十多丈之远。何罪之有?至于裴大人所言‘白桦玉树只在昭陵墙内才有’只是主观上的想当然而已。且守陵御林军并没见到权将军曾经进过昭陵。事实已经十分清楚。权将军无罪。望陛下圣裁”。武则天:“权文才。刚才狄大人所看到的地方是你砍树之处吗”?权文才:“正是”。武则天:“裴大人。你听清楚了吗”?“微臣草率——”。“你岂止是草率那么简单!你这是编织罪名,诬陷朝廷重臣——”。上官仪:“陛下息怒。裴大人也是好心。望陛下宽恕他草率之过”。全殿大臣:“臣等附议上官大人”。武则天:“裴炎。朕可以不追究你的诬告之罪。但,由于你的草率,险些误导皇上冤杀朝廷重臣。不能宽恕。罚扣尔薪俸半年”。裴炎:“谢天后宽恕之恩”。殿上众臣:“天后陛下圣明——”。坐在一旁的高宗满脸尴尬。这一切,被裴炎看了个清清楚楚,牢牢地记在心上。他咬着牙帮骨心里恨恨地说:“上官仪、武则天。咱们走着瞧”。

    早朝散后,上官仪回到宰相府。换上一身练功的太极裤褂,躺在安乐椅上闭目养神。下人端上一杯茉莉花茶。打开杯盖,一缕清香顿时溢满书房。上官仪做了几个深呼吸。细细品尝着。你要问:“一品大宰相就喝这种百姓家都喝得起的茉莉花茶”?没错。上官仪就好这口。用他自己的话说这叫:“入口甘润,香沁肺腑”。品完花茶,上官仪站起身,伸了个大懒腰。走出书房,来到后花园的一片又光滑又平整的空地上静静矗立。开始了他每天的必修课——打起了自己从五台山学到的太极拳。渐渐地,他的额头上浸出了细细的汗珠。于是收功,贯气,搓面,醒眼。抬头仰望蓝天,一队人字形雁阵飞到头顶。他诗性突发:“雁鸣白云下,旷野响回声——”。突然,他似乎听到一声轻轻的“砰”响,一只大雁应声而落。上官仪好不诧异:听这声响应该就在自己独子上官庭芝的前院。可是他十分清楚自己家里哪有这等高手?“来人”。一名下人跑来“听老爷吩咐”。“叫大公子来见我”。“喏”。

    上官仪从后花园穿过自己住的正房穿堂,来到台阶上。二十一岁的上官庭芝促促走来:“父亲唤儿有事”?“刚才我好像听到一声弓弦响动,分明就是从你的前院发出的。莫非咱家有这等武功高手”?“奥——。您问这个呀。您随儿来”。说着,爷俩穿过上官庭芝夫妻居住的穿堂,来到前院。不大会儿,见一位二十三四岁的青年人,一手挽弓。一手拎着一只大雁推门而入。一眼看到两位主人,慌忙紧走几步,“咚”的一声跪在地平:“下人薛礼拜见大老爷。拜见恩公大公子”。“爹。这人是儿子从长安街上领回府的。当时他在围栏卖艺。儿子见他面黄肌瘦,十分潦倒。就把他一家带回府里,在厨房砍柴,烧火。他妻子和刚过满月的儿子薛丁山就住在这间西厢房”。上官仪:“你叫薛礼”?“是”。“字号如何称呼”?薛礼一直低着头:“垂死百姓。勉强卖艺糊口。哪敢有什么字号”。“站起来,让本相好好看看你”。薛礼起身,依旧低着头。上官庭芝:“大老爷让你抬起头来”。薛礼抬起头。上官仪不仅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此人二目闪亮,满面红光。鼻直口润,身材匀称。上官仪:“这,还贫困潦倒”?庭芝:“回父亲。他已经来府上半年多了”。“奥——”。这功夫儿媳妇赵氏出来了:“拜见爹爹爹爹万福”。“你来的正好。薛礼这半年多表现如何”?赵氏:“安分。勤快。多干了不少重活。还不忘暮鼓晨钟练功习武”。“薛礼。你在哪里学的武艺”?“回大老爷。小的五岁离家,十八岁因家道遭遇一场大火片瓦无存方归。父母亲人悉数葬身火魔。这十年小的历经名山古刹。最后拜在太乙真人门下”。“你是太乙道长的弟子”?“是。恩师不仅传授小的武功器械之术,还给我讲兵书战例。”。“你能让本相看看你的兵器功夫吗”?“遵命”。薛礼回到自己的屋里,拿出一根银光闪烁方天画杆戟。笔直站定,抱拳施礼。“且慢”上官仪突然止住了他,“我们到后院去。这里的砖地不大合适”。是前院的砖地不平吗?当然不是。这位上官大宰相可不是凡人。他也是跟太乙真人学的坐禅和太极拳、太极剑。后花园本来有一片菜地。自从儿媳妇赵氏从婆婆手里接过当家的差事以来,上官府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她看到公公每天习练武功,自己虽然不懂,也听说过练功在土地上最好。于是,赵氏把这一大块菜地化整为零,变成今天十几块小菜地,安排在在花丛或者山景的中间的空闲地上。老天作美,这些零散菜地的产量居然比原来还多。之后,让下人把这片菜地轧平。于是就成了上官仪两年半来的练功地方。由于他天天坚持的雷打不动,这块平地的气场相当的足。他让学礼到这里来展示本领自然是顺理成章。可他还有一个想法:看看薛礼的功夫是否达到了能感觉出气场的境界。

    三位到了后花园的平地上。上官庭芝突然问:“薛礼。你的这杆方天戟是……”?“回大公子。是真人所赐”。“这枪杆……”?“是黄铜的”。“啊!那得多沉呐?我掂掂”。“公子小心”。薛礼说着双手托出了画戟。上官庭芝一接不由得往前踉跄了几步。薛礼立马接住:“您是拿笔杆子的。这杆戟一百零八斤呐”?“一百零八斤,你能耍得起来”?“大公子放心”。上官父子坐在场边上:“开始吧”。“喏”。薛礼应承着,笔直站到平地中央。画戟杵天,薛礼抱拳施礼。突然,他打了一个旋子,只见手中的画戟垂直向蓝天刺去。一直到越过房脊的高度,白光一闪,沿着刚才的轨迹掉头飞快地落下。就在画戟插进土地的同时,薛礼已经跃上枪杆,同时拔起画戟,轻轻落地。随后,在他周围闪烁起一个巨大的银色盘子。这盘子以薛礼的身体为轴心围着平地在飞快地旋转起来。这一转不要紧,扬起一圈黄尘。上官父子不得不站起来后倒退了几步。薛礼一见,立马停住:“大老爷恕罪”。上官仪:“不不不。没关系的。可以了,我晓得了。你这大力气,轻功还这么好。难得,难得”。“大老爷。能告诉小的是哪位高手常在这里练功吗”?上官庭芝:“自然是大老爷了”。薛礼单膝跪地:“薛礼献丑了”。“如何这样说”?“这里的气场就像有一股看不见的祥云托着小的身体,所以才比平日速度快了许多。大老爷的功夫了不得呀”。“哪里哪里。下官只不过健身而已。薛礼,你这样好的功夫为何不从军报国。全家人也有了稳定的生活依靠。这不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吗”“哎”薛礼叹了口气,“家境失落后,小的就参了军。在伙房当一名火头军。由于我的勤快,大家对我都很不满意。处处挤兑我……我实在受不了那份窝囊气,就不干了”。上官仪问:“你恨他们吗”?薛礼摇摇头:“不不。都是我不懂事,打搅了弟兄们平静的生活。人之常情”。“奥——”上官仪频频点头,“薛礼。本相有意赐你一个字号——”。薛礼噗咚跪地:“能得相爷赐号,薛礼平生之幸也”。“你就叫薛礼字仁贵吧。如何”?“谢大老爷抬举薛礼。敢问大老爷这‘仁贵’二字寓意何在”?上官仪:“当年你在军中,众火头军那样挤兑你,至今你依然不恨他们。甚至很理解他们。此乃‘仁也’。凭你这一身本事将来必是大富大贵。只待天时了”。薛仁贵:“不管何时何地,不管如何的时过境迁。上官府永远是我的家。上官家人永远是我薛礼的主人”。

    今天是农历十五,每逢月圆日上官仪都要在朝廷的“一庐会馆”讲学。因为这是三年前应几位大臣联名上奏,二圣允准钦定的“进境日”。几乎朝中的重臣十有七八都来自愿听讲。讲些历史典故、名人轶事、名家名句、格言以及拆解各地的坊间传说。有些时候上官仪也请别人讲。他在朝中所以一呼百应,人脉超旺跟这个会馆也不无关系。每节课大约都有百儿八十名官员前来听讲。大家都自诩是上官仪的学生。裴炎也在其中。不过,他有点“另类”。另在哪儿?就是不早不晚,专门在听到上官仪的脚步声的时候,立马从座位上站起来,颠儿颠儿跑到讲台上,又是擦桌案,又是给先生的座位掸土。在座的官员嘴上不说,心里都恶心着呐——如此赤裸裸的拍马溜须脸皮子也太厚了。今天,他一如既往正在忙乎上官仪就到了。关于同僚们对裴少卿的议论,庭芝跟父亲讲了。上官仪一见很不高兴。不冷不热地说道:“裴大人。你我同朝为臣,阁下也是三品大员。你这样做上官消受不起。以后不要再做了”。上官仪这句话本来没多大坏处和害处。可是台下的众“学生”正好借机发泄一下心中的鄙夷,居然同时“噗”的一声窃笑出声。这一阵讥笑,臊得裴炎大脸涨红。很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那也是吏部少卿啊。他退回几步后径直走出会馆。他一出门,会馆里爆发出一阵阵哄堂大笑。这一笑,更加激发了裴炎对上官仪的仇恨。他停住脚,仰望着“一庐会馆”四个字,心里说:“上官仪。你也太狂了。月圆总有月暗日。走着瞧”。上官仪有错吗?有。他太过耿直,太不给对方考虑了。只凭着自己的需要,结果,一个不起眼儿的过失,导致了后来的杀身之祸。

    三个月后的一天早朝。兵部尚书武三思出班奏道:“启奏二位陛下。微臣近日先后得到百越和上党加急军牒。言异族彪悍,屡屡犯我郡县。当地军队几次出击均遭败绩。两处已多次请求朝廷支援”。这位高宗李治,高兴的事还能马马虎虎对付一阵。一碰到这类烦心事,那叫灵——立刻就头疼。他听后,只觉得天旋地转。硬撑着说道:“上将军李孝逸。朕命你率五万大军前去了解百越之乱。以逍遥王李强为监军;骠骑将军程务挺……”。“陛下”天后叫道,“您是不是头疼病又……”。“有劳天后替朕代劳了”。“来人。快扶皇上下去——”。“不不。朕还能挺一会儿”。武则天:“程将军。朕命你率五万精兵,去平复上党的异族骚扰。务要彻底根除”。众人先后领命归班。武三思:“陛下。更大的忧患还在高丽。他们在三宝将军盖苏文的率领下,攻下我东辽数座城镇。现高丽大军正向东辽郡首府奉城进发。奉城高刺史紧急呼救朝廷”。听到这里,李治大叫一声,口吐鲜血昏迷过去。武则天一方面派人送皇上回宫,同时传御医速去就治。皇上的事安排完之后,武则天向殿下问道:“哪位将军去战高丽”?武三思:“天后陛下。牒报讲这个盖苏文武艺精湛,力大超群。进犯东辽十天,斩杀我骠骑将军一名,车骑将军三名,中郎将十余人。无人能敌。两位将军全都派往南边了,东辽只有微臣为国一搏了”。“你?你有把握战胜那个盖苏文”?武三思摇摇头:“国家用人之际。微臣只有效仿先贤诸葛孔明‘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了”。“不行。没把握的仗朕是不会打的。朕不能置我大唐将士的鲜血和生命于赌博之中”。武三思:“可目前朝堂之上——”。上官仪出列:“天后陛下。微臣举荐一人可担此任”。“谁”?“臣府上下人薛仁贵”。“薛仁贵”?“陛下可召他前来一试便知”。天后:“上官庭芝。速速回府,唤薛仁贵金殿见驾”。上官庭芝领命下殿去了。上官府离皇宫不远,只有半街之隔。不大会儿,一身伙夫打扮的薛仁贵跟在上官庭芝的后面平生第一次踏进了见都没见过的金銮殿大门。殿下朝臣一见这打扮,不仅轻轻地“啊”了一声——就他,去战所向披靡的盖苏文?薛仁贵双膝跪地:“草民薛礼拜见天后陛下。祝天后万寿无疆”。天后:“你就是薛仁贵”?“是”。“你听说过高丽大将盖苏文吗”?薛礼摇头:“没有”。武则天望着宰相:“上官爱卿。你看这……”。上官仪笑了:“陛下。您见过盖苏文吗?武大人,你见过盖苏文吗?大家都没见过,臣也一样。上了阵不就见到了吗?老臣请命愿以薛仁贵为先锋挂帅东征”。“不行不行。爱卿一介文官,如何能上阵拒敌?我大唐真的没人了”!上官仪:“陛下。不如让这位薛仁贵和我们南征的两位将军一试高低,我们大家也好放心。如何”?众臣附议:“上官大人说得好。是骡子是马拉出来一遛便知嘛”。天后:“好。就按宰相说的办。走,去校场”。

    校场上。程务挺引马出阵。这边薛仁贵却是步行进场。程务挺:“天后陛下。这很不公平,如何能比”?“是啊。来人”武则天喊道。禁卫军都督项忠出班:“微臣在”。“去到御马房把大宛去年进贡的那匹纯血白驹牵来给薛仁贵暂为坐骑”。老大一会儿,项忠才牵着一批银光闪闪的白马来到天后面前:“这匹马太野了,根本不让上身。微臣耽误时刻了”。武则天:“它,它不让骑”?项忠:“是的。太野啦”。薛仁贵上前回话:“陛下。能否让臣一试”?武则天:“薛仁贵。小心”。“喏”。薛仁贵转身直奔白马而去。只见他距离白马还有三丈多远,一个箭步,纵身跃上马背。全场一片“叫好声”。却见白驹一声长啸,前腿腾空而起。落下之后就第一滚。薛仁贵却早就跳到地上。它刚刚站起,薛仁贵又飞身坐上马背。白驹风驰电掣绕场狂奔,薛仁贵紧紧贴在马背上稳如一体。白驹足足奔驰了半个时辰,也没劲儿了。却见薛仁贵从腰间抽出马鞭,一顿狂抽。白驹老实了,只能仰头长啸,跑不起来了。薛仁贵下马。牵到武则天面前:“陛下。可以了”。程务挺:“陛下。这匹白马明显已经疲惫不堪,如何能战”?薛仁贵:“将军。这白马乃世间罕见的神驹。其稀有远胜过汗血宝马。只要让它暂歇片刻,便可恢复先前的充沛体力”。武则天:“薛礼。你如何知道这马”?“回陛下。微臣到过大宛。听人们传说过许多‘白纯血神驹’的传奇故事”。天后来了兴趣:“你到过大宛”?薛仁贵:“大宛、月氏、东西突厥、匈奴、契丹草民都曾到过”。武则天一边点头,一边看了上官仪一眼。程务挺:“陛下。微臣盔甲在身。薛仁贵却是一身布衣短考。万一臣的大斧有所失手伤了仁贵。务挺没法向上官大人交代呀”。薛仁贵:“将军多虑了。薛礼为国献身死得其所。望将军切莫手下留情。请——”。薛仁贵说着偏上马背,手提方天画杆戟,率先来到校场中央。程务挺随后赶来。二人见礼过后,引马兜圈。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程务挺一见这根画戟就晓得薛仁贵不是等闲之辈。先自加了几分小心。就试探着多次攻击对方。薛仁贵却从容化解。程将军今年不过四十出头,也是年富力强之岁。他见薛仁贵并不还手,有点急了。立时加快了进攻的速度。这样越打越激烈。程务挺已经额头挂汗,薛仁贵只是引马转圈,左搪右拨,下卫上托,还是没有还手。一脸的平静。突然,程务挺一声大吼,抡圆了大斧直取薛礼。不料薛仁贵居然迎面扑来,单臂刺出画戟,只这一下将程务挺的大斧挂在了戟耳之上。薛仁贵随即抄住大斧拨马回奔,又将大斧扔给了程务挺。骠骑将军面满涨红,来到天后面前:“陛下。薛将军绝对是盖世之才。望陛下重用之”。薛仁贵随后赶到,双手抱拳一揖到底:“将军惜才。仁贵心知肚明。承让了”。程务挺连连摇头:“末将晓得薛将军给鄙人留了尊严。谢过了”。武则天:“程将军,你给朕句实话。薛仁贵可出任东征先锋官吗”?“回陛下。非薛将军无人能敌盖苏文”。“好好好。上将军,你还试试吗”?李孝逸:“微臣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薛将军只一招就俘获了程将军的兵器。微臣自知不是对手,您就别让孝逸献丑了”。“哈哈哈哈”武则天心头疑虑终于化解,不由得开心大笑:“众位爱卿,随朕回金殿”。

    金銮殿上。

    武则天:“兵部武大人。你看薛仁贵给你当先锋官你敢要吗”?武三思“要要要。请陛下破格重用薛将军”。“薛仁贵听封。朕封你为这三品骠骑将军。出任征东先锋官”。街头卖艺的薛仁贵,到了相府也不过是个砍柴夫,像在梦境一般愣住了。上官仪忙提醒:“仁贵。还不快快谢主隆恩”。一句话,薛仁贵才明白这一切都是真的。他双膝跪地,双拳举过头顶,连磕了三个响头:“谢陛下不计小人出身卑贱,破格重用。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武则天:“且慢。项忠,去把少林寺进献的那副银环锁子甲拿来”。不大会儿,项忠双手捧着一幅银光熠熠的全套盔甲站到天后面前。“薛将军。这套盔甲和那匹纯血白驹朕全都赐给你了。望将军旗开得胜,马到功成”。薛仁贵接过银环锁子甲珠泪盈眶。再次跪地:“微臣万死不负圣上”。“平身。薛将军,你认识这套盔甲”?“回陛下。臣不曾见过。不过,听说过这套天下习武之人无不垂涎三尺的宝甲。它的特点是一轻,二硬,第三又柔韧性极强”。武则天:“原来这样珍贵呀。今天到了将军手里才是物尽其用嘛。哈哈哈哈”。薛仁贵千恩万谢。俗话说:人是衣裳马是鞍。薛礼这枪,这马,再配上这身宝甲犹如天将下凡,好不威风。上官仪心里乐开了花。

    天后下旨:二十万东征大军以武三思为元帅,薛仁贵为先锋。就在大军击鼓出发之际,天皇破例任命十四岁的恭亲王李弘为总监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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