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大隐与小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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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库www.yuedsk.com)(阅读库 www.yuedsk.com)    钱老二黑眸危险地眯起,有一把叫做‘欲’的火在心中升腾而起,如电流窜过,瞬间席卷了他的四肢百骸,在‘女’人璀璨动人的秋‘波’注视下。

    心动,烟‘波’浩渺。

    情动,碧海‘潮’生。

    他的目光,深深地看进她眼里,她的‘唇’闪着魅‘惑’的水嫩润泽,小脸蛋如醉酒般酡红,‘迷’离的双眸,于他而言,全是致命般的吸引。

    ……他很想,很想,狠狠地要她,狠狠地收拾这个敢胆挑逗他的小‘女’人。

    一念至此,小腹骤然一紧,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痴‘迷’地轻轻拂开她不小心掉在额角的发丝,然后指尖缓慢地滑过耳垂……

    麻麻的,痒痒的。

    元素突然紧张了,心里如同有只不听招呼的小鹿在‘乱’撞,脸‘艳’如桃,思绪被二爷给搅和成了一团浆糊。

    眼看,擦枪走火……

    可是,原本放在她耳垂的大手,忽地转了方向,她瞬间愣了……

    只见钱老二拽住她的小手一拔‘弄’,就把自己从她妖孽般窒息的围剿中解脱了出来,再一次战胜了矛盾,抗拒了‘诱’‘惑’。

    说实在的,连他都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定力。

    元素呆了,僵了,傻了。

    然后,哭了!

    她觉得自己就像个傻‘逼’似的,不顾矜持想方设法的勾引他,面子里子全没了,把自个儿的脸都丢尽了,结果人家压根儿不领情。

    丢死人了!这回‘弄’了个灰头土脸,这笑话闹大了,

    泪水哗哗的,扑漱漱往下掉,如决堤的江水一般,完全控制不住,她想不明白究竟为什么,明明一切都是好好的,他还是一如既往对她好,甚至她都能感受得到他对自己的渴望,可他却拼了命地抗拒自己,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孕‘妇’情绪不稳,心情‘波’动本来就大,这么一想,她更是哭得直‘抽’泣,肩膀一抖一抖的,看上去贼招人疼。

    看着她的样子,钱老二骨头缝里都在疼,天知道他究竟有多想,可是他能么?那纸dna鉴定书像条毒蛇一样盘踞在他的心里,啃噬着他的灵魂。

    但她哭了,他就心疼了。

    长叹一声,伸出手环住她,俯下头看着她沾满泪水的小脸:

    “妞儿,别哭了。”

    元素‘抽’噎着,像个孩子般不停的吸着鼻子,流着眼泪,就是不讲话,事实上,她‘激’动得,压根儿就讲不出话,作为‘女’人那小小的自尊心被伤了,哪那么容易复原啊。

    “乖,不哭了好不好?”钱老二贴近了一些。

    “宝贝儿,不哭了好不好?”贴得更近。

    顾不得搭理他,元素还在努力修补自己破了一个‘洞’的小心肝儿。

    “我‘操’,老子叫你别哭了!”

    他咬牙切齿地吼。

    下一瞬,大手直接扣住她的后脑勺,俯下‘唇’就重重压住她不停‘抽’泣的小嘴儿,凶狠地、拼命地吸‘吮’,侵占,扫‘荡’——

    他钱老二是一个多么狂妄骄傲的男人,有什么事儿是他不敢干的,如今被一道禁忌的魔咒活生生地‘逼’到这个地步,他比最都恼火,这谁的错,究竟谁他妈的错啊。

    他入魔般癫狂的想,这个‘女’人,是属于他的,他凭什么不能要?

    他就要,就要。

    然后,他便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如同冲突了思想禁锢的囚徒般无奈地狂嚣:“元素,我他妈的上辈子欠你的。”

    是狼,永远都会扑羊地。

    ‘吻’,慢慢从‘激’狂变得柔情,伴着他低低的昵喃:

    “素,你个小妖‘精’!”

    元素懵了。

    她不明白,当一个男人叫一个‘女’人妖‘精’的时候,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的理智和他的情感都完完整整‘交’到了她的手里,由不得他自己了。

    其实,他早就沉‘迷’,早就深陷,他根本无力挣脱。

    他的心,一直都甘愿沉溺……

    ‘女’人低低地‘抽’泣着,像极了会黏人的小猫儿,任由他在自己身上蹭啊亲啊的讨好,紧阖着双眼,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就是不松口不睬他,她刚才丢脸了,必须找回来。

    “素!元素!睁开眼睛,看着我。”

    他暗哑的声音里透着些许的无奈和沙哑,他真的拿这个‘女’人一点点办法都没有,这辈子就想把她好好的哄着,宠着,疼爱着,可为什么还是惹得她流泪?

    ‘操’,他乐意么,他不乐意。

    钱老二躁了,烦了,去他妈的禁忌吧,他‘女’人不爽了,这才是天大的事儿。

    急不可耐地圈紧她的身子,拼命地‘吻’她,力道大得仿佛要撕碎她一般,将她‘弄’得喘不过气来,心下懊丧不已,明明刚才想霸王硬上弓的是她,为什么角‘色’再次转变了,她自己成了一只待宰的羔羊,完全被男人束缚在怀里,没办法挣脱开一点点的距离?

    这‘吻’,缠绵悱恻。

    这‘吻’,痛彻心扉。

    这‘吻’,情深不寿。

    ……

    忽地,元素狠狠地偏过头去,就着他结实的肩膀咬了重重的一口,**的肩膀上,立马留下了一排深深的浅红‘色’牙印。

    但,她丝毫都不放过他,再一口,再一口,越来越轻。

    钱老二一动不动,任她咬着,眸光里是化不开的柔情,等她消停了,才闷闷地开口:“为什么咬我?”

    “你亲痛我了。”

    “很痛?”目光一凝,他抬起她的下巴,仔细的端详。

    吸了吸鼻子,元素的声音还有些哽咽,“你说的是哪儿啊?”

    如果是心里,那指定还在痛,如果是嘴上,已经不痛了。

    沉默了片刻,钱老二蹭着她的鼻尖,语气里带着意味不明白讨好,“哪痛?”

    手捂在心脏的位置,元素盯着他,淡粉‘色’的‘唇’瓣一开一合:“钱傲,我不是你养的小猫小狗,你高兴了就给颗糖吃,不高兴了就给我一‘棒’子打死,你如果真不待见我,你就说,我不会死乞白赖的纠缠你……”

    “傻妞儿,说得啥屁话呢?你难道不知道,老子究竟有多稀罕你?”他轻轻啄了一下她的嘴‘唇’。

    元素看着他幽深的双眸,追问:“说说,有多稀罕。”

    “说什么?”

    “说有你多稀罕我,钱傲,我喜欢听。”

    耳根顿时躁热,钱老二有些别扭,他这辈子从来没有对谁说过‘肉’麻的什么海誓山盟的傻‘逼’话,说很稀罕她,喜欢她已经是极限了,这小‘女’人还得怎么‘逼’他?

    想了老半天,仍是无从下嘴,

    “心里边装着你,成不?”

    “不够。”

    钱老二想了想,忽地从浴缸里站起身来,粗实的手臂一把环住她的腰,拦腰一抱就跨出了浴缸,将她整个人放到盥洗台上,细细地**她的‘唇’角,‘吻’她布满泪痕的小脸儿,那姿势宛如神诋,站在她的面前,凝视着面前的小‘女’人,缓缓地说:

    “素,我稀罕你,稀罕到这辈子再不想碰任何一个‘女’人,没有你,老子宁愿阳萎,没有你,老子就打一辈子光棍,这够不够?”

    被冰冷的盥洗台面刺‘激’得一阵哆嗦,元素此时脑袋还阵阵旋晕,听着他独特的爱意表达,不由得错愕着,微张着嘴,如一朵盛开的罂粟‘花’,魅‘惑’着他的神经,让他上瘾,沉‘迷’……

    紧接着,带着侵略‘性’的‘吻’滚烫地迅速落下,如同疾风暴雨,瞬间席卷了她整个感官,她只能呜咽:

    “钱傲,你很欠扁,很欠‘抽’。”

    “元素!”他低低地唤。

    然后,停顿。

    黑眸烁烁,情绪里充斥着不辩的惆怅,漆黑的眸光里却带着蚀骨般的情深,似要将她吞噬入腹般,咬牙切齿地喘着粗气低语:

    “素,老子,真畜生……”

    她是他的亲侄‘女’,可是他却在她不知情的情况,把她当成自己媳‘妇’儿般做尽男欢‘女’爱之事,他钱老二不是畜生是什么?

    元素酥软地趴在他肩膀上,再次听到此等怪异言论,不由得无力地抬起小脸,美眸微眯,软软地应了一声:“嗯?什么意思。”

    这样的钱傲,越发让她难懂,她困‘惑’了,眼神里全是不解。

    钱老二叹口气,将她的头压在自己的‘胸’口,不敢看她的眼睛,“妞儿,老子有时候想想自个儿,真他妈不是个东西,但是……素,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没你想的那么好,比畜生还不如,你咋办?”

    他的声音低而真诚,但此时的元素岂能分辩得出其中的意味儿?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脖子便密密麻麻的‘吻’他,认真地说:

    “钱傲,你想得太多了。我爱的是你这个人,无关乎其他,无关乎你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甚至无关乎你的人品,在我心里,不管你是什么样儿的人,你就是你,只是我的钱傲。”

    无关乎其他,无关乎身份?

    这几个字如同解除魔障的咒语,对钱老二来说,犹如天簌般震撼。

    像困兽出笼一般呜咽着,他再也无法克制,狠狠地俯下身蹂躏她的‘唇’,以地裂山崩之势迅速的进占了他日思夜想的领域,艰难地来回了几次,太过紧峭的困锁让忍不住直喘气。

    “元素……元素……告诉我,我是谁……”

    脑子里一片糊涂,下意识回答:“钱傲~”

    “好媳‘妇’儿,不要离开我……永远不要……天塌下来……也不要。”

    “钱傲~”情‘潮’汹涌间她的感官完全被吞噬,不由自主的一遍遍呼唤他的名字,似是要刻入心间。

    她细软的轻唤惹得男人情绪失控,此时此刻,什么伦理道德全他妈的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只知道,他占有的这个‘女’人,是他的宝贝素素,是他的媳‘妇’儿,是他要一辈子好好对待的‘女’人。

    狠狠‘抽’气着,‘胸’间压抑的情‘浪’无法排泄,偏生她如此如此的娇小蠕动,裹得他差点儿‘交’待。

    其实,他比她想,比她更急切,只不过,他心中贴上了符。

    一把扯开她浅粉的衬衫,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如同一朵浅淡‘色’的‘花’儿般滑落在地。彻底暴‘露’在视线里的‘女’人,像极了一朵纯美的白‘玉’兰,恣意绽放着,等着他采摘她的每一寸甜美。

    他俯下头在她身上毫无顾忌地重重亲‘吻’着,大手死死地固定住她柔软的身子,仿佛急于确定自己的心态一般,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逼’她说:

    “媳‘妇’儿,叫老公。”

    “老公~”

    ‘吻’着她的‘唇’畔,他气喘嘘嘘:“多叫两声,我喜欢听,宝贝儿,多叫两声儿……”

    “老公~老公~”元素软软地低喃,腰肢微微扭动,刚刚哭过的睫‘毛’还湿湿的,小嘴儿不自觉地‘吟’哦出声,软软的,娇娇的声音,撩得男人心痒痒得不行,若有似无的呼吸撩动着他的心弦,如此极致的‘诱’‘惑’。

    他的动作越发粗糙,疯狂地节奏在彼此的呼吸里跳跃着,蚀骨的欢愉将彼此的神志吞噬得一干二净,断断续续地有些‘淫’言‘浪’语便充斥在了浴室里。

    啧啧啧,有些话少儿不宜,真真儿不堪入耳……

    唔……似乎……好像……浑身连骨头都酥了……

    ‘混’沌间,想起他们帝宫的第一次初见,他的霸道她的轴‘性’,谁都不知究竟何时悸动了情感,抑或是冥冥中缘分自有天注定。

    这是他俩命运中,永远逃不开、挣不脱的纠缠。

    因了帝宫的‘交’集,她在他的世界里安身立命,他在她的世界里‘欲’罢不能。

    沉醉终身,此生不放。

    这场旷世战斗的‘激’烈程度,让笔者呜咽不已,不忍再写。

    总之,此时的钱老二觉得自己的人生真的圆满了,真真儿乐乎得不行,凡是男人没有不喜欢自个儿‘女’人在‘床’上热情的人,这妞儿真是个捂‘性’极强的徒弟,懂得让彼此快乐。

    作为男人的级极梦想,都实现了,他还有什么可苛求的?他这媳‘妇’儿,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稍一打扮绝对是贵‘妇’,两个人相处的么密时候么,也知情知趣。

    啥都管不上了,就这么过下去吧,这样就已经很好,他这小媳‘妇’儿,从内到外都这么招人稀罕,招人疼,此时此刻他干得别提多有滋味了,其它的一切都他娘的灰飞烟灭了,他恨不得时间永远不停地这么干下去,永远的这么腻乎在他妞儿身上。

    以上是粗俗版概括,以下是文艺版——

    仿若暴雨卷着情‘潮’,如‘波’似‘浪’地一**席卷着他们,将这两个不知飨足的男‘女’搅裹其间,在彼此的爱海情涛里沉浮涤‘荡’……

    她在盛开,如同一朵妖‘艳’绝美的曼陀罗。

    他在燃烧,如同一只积蓄了千万年能量的极地猛兽。

    这,真是一场亘古难见的视觉盛宴,炙人思绪,烫人神经……

    ……

    第二天清晨。

    元素睁开眼,暖暖的阳光透过薄如蚕翼的落地窗帘透‘射’进来,意识回转,昨儿下午完事儿后,昨儿晚上他又来,这个疯子到底要了她多少次啊?浴室,‘床’上……

    omg~

    伸伸胳膊‘腿’儿,酸软无力,她叹了口气软绵绵地躺上‘床’上,连一根手指头都不爱动弹。

    转眸,就对上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睛。

    她多不服气啊,真不公平,她累得要命,可钱二爷还是如此的丰神俊朗,星眸闪烁间,彰显着一副神清气爽的讨厌样子,‘唇’角边若有似无的笑容透‘露’出满足与得意的神‘色’。

    研究了他好一会,才随着他的视线往下一瞧——

    妈呀!

    她全身上下连根丝儿都没有,赤果果的展览物似的摆着,可怜见的,身上到处布满了星星点点的‘吻’痕,一夜欢爱,很明显,她完全是一副被人给狠狠蹂躏过的样子……

    窘迫,脸红。

    钱老二‘唇’角上扬,火辣的视线一寸一寸地扫视着她,目光痴‘迷’专注,看她白皙的身上,他亲自种下的朵朵红梅,眼神慢慢‘迷’离……

    搁以前,他从来就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这么腻乎一个‘女’人,恨不得整天放口袋里揣着,藏着,掖着,害怕别人觑觎。

    不过,老天也真他妈的喜欢捉‘弄’,他好不容易打心眼儿稀罕一个‘女’人了,爱她爱到骨子里,无时无刻不想搂着,抱着,亲着,啃着,等这个‘女’人,都快把他这么些年养成的少年脾气给磨没了的时候。

    突然,有人告诉他,这是你的亲侄‘女’……

    ‘操’的!他扒拉着头发,闷声低咒。

    这时,有人的肚子不争气的“咕噜”了一声!

    钱老二忍不住闷笑,“小妞儿,饿坏了吧?要不要再喂你吃……”

    “钱傲!你个大‘色’狼!”水眸瞥着他,微瞪,侧过身去就在他火热的视线里迅速地找件睡衣羞涩的穿上。

    不是她娇情,这大白天的……

    呃,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小没良心的东西,昨儿个可是你招惹我的,我多委屈啊,免费提供‘性’服务,你到是享受了,完了还抻掇老子。”钱老二好笑地揪她的鼻子。

    “没有,绝不可能。”

    脖子一缩,关于那勾引宝典的挫败经历,元素摆明了死不认账。

    “不承认?那爷问你,你美了没有?”他邪恶地追问。

    “没有。”

    小脸唰地绯红一片,但她继续嘴硬,耍无赖装无辜,现在可是信手拈来,一套一套的全是给二爷学的,可看着二爷赤果着的健硕身躯,再联想到那鸳鸯‘交’融的一刻,那颗心就被这‘混’蛋的话给撩拨得麻酥酥的。

    一把将她压下,钱老二‘唇’边泛起一抹宠溺的‘荡’笑,双手‘色’情地摩蹭她,嘴里那浑话一句句的来:

    “那么没美么?那再来,这回爷管你饱。”

    眯起美眸,元素小手狠狠推他,微噘着‘唇’,看了他好半天,最后疑‘惑’地问,“今儿,还不去公司?”

    噗!

    钱老二大笑了起来,这小妞儿的日子过的,是还好是不好?连天日都不知道了,疼爱地拂开她额前的发,拍了拍他犯傻的脑袋,他嘲笑:“小疯子,今儿是中秋节,你这日子真是过傻了。”

    啊!

    “钱傲,这大过节的,我得回家去。”

    钱老二点点头,复又摇摇头:“下午吧,我陪你回去。今儿家里有安排,咱这会儿走了不合适。”

    想了想,元素同意了。

    忽地像想到什么似的,她身子一翻就滑过他身上,从‘床’头的包里掏出自个儿的手机,拨‘弄’了一会儿,然后扑到他怀里,将她的脸蛋儿贴到他的肩窝,两个人对着手机镜头。

    咔嚓!

    照了一张相。

    换个势式,咔嚓!再来一张!

    钱老二不知道这‘女’人哪‘抽’风了,有些哭笑不得,“好好的,拍啥呢?”

    “有用!”元素眨了眨眼睛,心情似乎真是不错,瞧着手机里两人的合影,笑得特别明媚。

    然后,红‘唇’送上,亲亲‘吻’他,又照了一张。

    咳咳,这丫头很少‘露’出这么幼稚的行为来,钱老二拿她压根儿没法儿!任她将自己摆‘弄’成各种造型,拍了又拍,最后苦‘逼’地问:

    “这么喜欢拍?”

    元素严肃了起来,沉思了一小会儿,文艺地说:“喜欢,等以后咱宝宝出生了,还能看到中秋节的时候,他们在妈妈肚子和爸爸的合影,多好啊……这你都不懂!”

    “好,等下,爷给你拍个够!”

    翻身起‘床’,洗漱好两个人就拉着她的小手儿下了楼,兴许是阳光很好的原因,钱老二今儿心情很好,有一种雨过天晴般的感觉。

    ……二爷分割线……

    农历八月十五。

    不管过去多少年,元素永远记得这个‘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的日子。

    阖家团圆,四大传统节日之一,像钱家这样的大家族,尤其注重象征吉祥团圆的中秋节。一大早厨房就忙活开了,请来了专‘门’制作中秋月饼的大厨,现上灶做出来的月饼,不仅制作‘精’细,馅料考究,那外型更是美观,甚至为了满足大家伙儿不同的口味儿,月饼也同样做出了多种风味。

    沈‘女’士祖籍广东‘潮’汕,因此钱家的中秋节每年都会多一项特别的节目,就是晚间的拜月,餐台上摆满的果品小吃等,都是为这个准备的。

    他俩下楼的时候,感受到的就是这节日里的喜气洋洋。

    今天的钱家,还是老样子,可似乎又有什么不一样。瞧了半天,元素恍然大悟,原本是好多摆设移了位置,又添置了新的,看上去,这诺大的钱宅,似乎多了一丝人气儿。

    同在一个屋檐下,与各路人马的‘交’集总是不可避免,每当这个时候,元素才会想起来自己身份的尴尬。

    客厅里。

    钱仲尧晃着明显的黑眼圈,似乎宿醉未醒,瞧到他俩时,眼神落寞不言而喻。

    钱思禾从冰箱里拉出瓶纯净水,不悦地瞟了她一眼,仰着脖子咕咚咕咚的灌水,用貌似刚刚睡醒的鼻音咕哝:“真是好命!”

    好命。所以呢?

    抿着‘唇’,元素思索她这话里的意思,一转眸,就见到钱傲锐利却柔情的眸光。

    然后‘摸’了‘摸’鼻子,笑。

    元素,你确实有够好命!

    沈‘女’士今儿眉开眼笑,见到他俩就招呼:“你俩快去吃早饭,真是,呆会儿就该吃午餐了。”

    钱老大照常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精’神不太好,感冒了两天吃了‘药’不见好,他心里清楚,完全是因为忧思过重,心病太炽。这会儿见到他俩牵着手下楼,皱了皱眉,好不容易又把眸光拉回到手中的报纸上。

    朱颜轻轻咳了两声,瞧着她,笑不到眼底,又特别的怪异。但元素已经不奇怪,也没感觉了,恨与仇,都是过去恩怨。

    而她,只想把握好手中的幸福。

    钱司令员有越战时留下的旧疾,每每入秋时节就犯病,‘腿’脚酸痛,这会儿坐在窗边的藤条椅上晒着太阳,看上去也‘挺’惬意。

    “老爹,望日思‘春’呢?”

    老爷子不由得笑骂:“浑小子,有这么跟你爹说话的吗?老子真是白养活你了,‘混’蛋!”

    钱老二也笑:“哪能呢,你当初不和沈‘女’士折腾,能有我这‘混’蛋么!”

    这话踩雷了!

    钱司令员老脸胀得通红,大声吼吼:“去去去,小王八蛋,还不快去吃饭,大过节的,没个正形儿。”

    两父子互相调侃打趣着,气氛真的很好。所以这一天,留在元素记忆里的有许多的欢声笑语。

    最后,钱老二‘揉’着她的头发,帅帅地笑:“吃饭。”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元素真是饿了,体力‘精’力活力全被这‘精’力旺盛的男人给榨取得一干二净,所以,她急需要补充能量。

    吃完早饭,钱傲上了一趟楼,取了dv就掉着元素出了‘门’,到了后院。

    钱宅的后院很大,有一幢小白楼,旁边的空地里,有钱司令员闲瑕时种的菜。还有各种高高矮矮的绿‘色’树木,‘花’草,田地的四周,竖立着竹制的篱笆,篱笆上丝丝绕绕的缠着粉紫的牵牛‘花’。

    一切,都是那么美!

    张开双臂,拥抱自然一般的感觉,元素笑声朗朗,由着钱傲给她拍,各种拍。

    瞪眼,挑眉,笑,鬼脸,弯腰,她配合的在镜头里笑着……

    钱老二跟着他的脚步,边拍边摇头,小妞儿,真招人烦啊,怀上孩子后,自个儿到变成小孩子了。

    可他还是狗‘腿’的跟着孕‘妇’妈妈,拍孩子的四个半月。

    眉间的锐利融化得一干二净了,微风送爽,甜入心窝。

    暗自叹气,元素,这辈子,就你了,也只能是你这么收拾老子。

    元素踮脚奖励他一个‘吻’,顺势拍了拍他的肩,对他的行为进行了充分的肯定和褒扬,笑着喊孺子可教也。

    将dv架在一边,钱老二呲牙咧嘴地抓住她,使劲儿‘揉’她的脑袋,非得把这小姑‘奶’‘奶’整服了不可,两人开心的玩笑着,而这些全部都记录在了边上的dv里,说不出的趣致雅意。

    “钱傲,以后咱俩老了,就去种地吧。”

    钱傲揶揄:“我可以……天天都种地。”

    ‘色’狼!

    瞪他,元素一本正经地说:“等咱的儿子和‘女’儿都大了,不需要咱们了,咱俩就隐居山林,看夕阳落日,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低头思索,钱傲吹了一声口哨,挤眉‘弄’眼:

    “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床’。”

    隐于‘床’?!

    元素抚额,二爷的有‘色’思想真是惨不忍睹。

    这时候,大象滴溜着圆圆的眼睛,飞奔了过来,走动中颈上的铃铛清脆作响,走近了,就委屈地绕着他俩嗷嗷地撒欢儿,钱傲赶紧回屋给它拿了厨房里准备的卤‘肉’,还顺便拿了块儿面包,可它啥也不吃,就绕着他俩叫。

    打量半晌,元素笑着说,“它是想咱俩了。”

    好像听得懂她的话一般,大象冲过来就抱住她的小‘腿’磨蹭,尾巴翘着摇个不停,小脑袋上洁白光滑的‘毛’‘毛’蹭得人痒酥酥的。

    拍了拍它的脑袋,钱老二笑眯眯地说:“等孩子生了,咱还把大象接回似锦园住,瞧这孩子,多恋主。”

    元素在边上偷笑:“二爷原来是一个这么多情的人。”

    耍酷地环抱着双臂,钱傲望着天,看着天上朵朵的白云,心里柔软成一片。

    “这世界,什么锅就该配什么盖,咱俩天生一对。”

    看他像个大孩子一般的耍坏,元素再次笑眯了美眸。

    “钱傲,你说这就是天长地久该多好。”

    怔怔看她片刻,钱老二笑了,握紧她的手,指尖微凉,像传递着信念一般的告诉她:

    “会的。”

    大大的钱宅后院,田边地角,他俩就这么牵着手,感受着生命的神奇和命运的巧合,心里再次建设着彼此守护一生的信念。

    他如获新生般如释重负,狠狠地抱紧了她,那脸上沉浸的宠弱笑容,比钻石更加恒久远。

    彼时是八月十五,中秋节,他们至帝宫相识一年零六个月。

    ……

    接到徐丰电话的时候,元素正站在一株结满果实的蕃茄边上,伸出右手来摆出大大的‘v’字。

    眼睁睁看着钱傲将dv放下,拿着手机接听电话,然后,那张原本笑容满面的俊脸,慢慢变得沉重。

    元素的心猛跳了好几下,不安地问钱傲:

    “怎么了?”

    将她的小手裹紧,认真地先扶住她,钱老二才沉声说:

    “你姐妹儿从楼梯上滚下来了,现在刚送到医院,估‘摸’着孩子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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