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开办银厂拓销路 智对欺瞒揭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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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库www.yuedsk.com)(阅读库 www.yuedsk.com)    自从张振勋来到矿场,何晞婷还是头一次和他如此亲密共处,不禁心如鹿撞,满脸羞红。而张振勋却平常以对,丝毫没有察觉女儿家的心事!他说:“德汀克大人,率性洒脱,和我一位故友十分相似!”“谁?”“他叫范奥云,也是荷兰人,一位传教士,不远千里来到中国传教!”提起范奥云,张振勋不免伤感。

    何晞婷当然察觉,她说:“你等在中国认识吗?”张振勋却沉默不语。何晞婷知道,在其心中范奥云必定占有相当份量,因此也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等待其回答。良久,张振勋才把和范奥云的一段往事说出。何晞婷亦唏嘘不已,感同身受。

    为了缓和气氛,何晞婷说:“那天,父亲十分高兴地拿回一个木箱。说这个木箱遗失了三个月,今却失而复得!我知道,全赖这木箱,父亲才和你结缘。木箱里还有两个玉香瓶,是父亲特意从中国订回,给我和妹妹的小礼物!”说毕,何晞婷就把系在腰间的白玉香瓶递给张振勋看。此举果然有效,气氛顿变轻松,两人相处融洽,有说有笑,甚是愉悦!

    突然,马车剧震,马夫大叫:“不好,车轴要断了!”话音刚落,骈马就拖着缰绳飞奔而去,马夫也被甩到车外,剩下失去牵引的马车继续向前乱窜,直冲入河中。张振勋拉住何晞婷游出马车,再游回河岸上,狼狈不堪,幸好并无大碍。何晟甫见虚惊一场,才安下心来。

    受此影响,开矿仪式亦简单其事,就结束了。为表歉意,何晟甫亲自送德汀克离开。开办新矿之事虽然出了这意外插曲,但总算有惊无险,顺利完成!可矿场内却盛传,因为张振勋改动马车吸震,影响承重,才致使行车期间车轴断裂,幸好德汀克大人临时换乘,才不至于坠入河中,否则这次开办新矿之事必定有失!何晞婷却认为这只是意外,和张振勋的改动毫无关系。只有张振勋和罗世燊心里清楚,意外的成因。

    一八六零年,张振勋离开祖国已近三年。世界格局急剧变化,美国的逐渐强盛和英、法两国的殖民贸易政策,正在悄然地改变着世界的经济发展。英、法联军更在中国肆意妄为,迫使清政府签订了丧权辱国的《天津条约》。同年十月,英、法联军闯入北京圆明园疯狂抢劫,为消赃灭迹,掩盖罪行,联军更把举世无双的“万园之园”付之一炬。随后再迫使清政府签订《北京条约》。

    这日,何晟甫收到邀请,到万丹首府西冷市,参加银矿事务会议。何晟甫带上张振勋一起出席。会上,荷兰人要求,各银矿严格控制采挖量,以稳定银价,并要求各矿主签订稳价协议。回来的路上,何晟甫问:“振勋,你是否看好白银长远的价值?”张振勋回答:“知斗则修备,时用则知物,二者形则,万货之情可得而观已。白银开采量巨大,但作为货币,上不及黄金,下不及纸币,所以我认为其值必贱!”何晟甫称道,说:“如此,我等应何策以对?”张振勋说:“既有矿物,何不成器!”何晟甫笑逐颜开,说:“天下能者所见皆同!我早有此心矣!”

    回到矿场,何晟甫就让张振勋主办,兴建银器厂的事务。张振勋事无大小一力担当,从选址到厂房布局设计,再到工艺流程、岗位设定,巨细无遗!事务顺利,不久银器厂就可畅顺运作。何晟甫聘请良工巧匠,制作出的银器上乘精美,在同行中属于上品,可销路却成为问题。当时银器价格昂贵,并不是寻常人家可用之物。

    正为销路犯愁,何晟甫却收到范德萨斯伯爵要到巴达维亚的消息,于是其就带上张振勋赶赴巴达维亚,准备和老朋友畅聚。为范德萨斯伯爵举行欢迎晚宴的地方,正是佛洛维斯家族的查维克庄园。故地重回,张振勋别有一番滋味。

    现场衣香鬓影,商贾汇聚。“伯爵大人!别来无恙!”何晟甫说。“老朋友,叫我德萨斯!”范德萨斯说,之后,目光炯炯地望向张振勋又说:“这位年青人是谁?噢...让我猜猜…你有两个女儿,哦,我知道了!哈哈…”范德萨斯爽朗大笑。何晟甫连忙介绍说:“他叫张振勋,年青有为,是我的好帮手!”“当然!”范德萨斯坏笑着说。遂二人细聚旧情。

    此时,主人家查维克来到张振勋面前,主动行礼,说:“张先生,谢谢!”张振勋莫名其妙。查维克解释说:“两年前,一场台风,你为我的庄园挽回极大损失,没想到,今天你竟成为我的嘉宾,实在太荣幸了!”张振勋说:“查维克先生,这本是尽我所能,何足挂齿!”“呵呵,难怪我儿子说你为人谦恭内敛,确实如此!”查维克甚是赞赏。张振勋说:“今晚,好象没见到维特尔!”查维克遗憾地说:“他回荷兰了,我相信,如果维特尔知道你会光临,他一定后悔提早离开巴达维亚!”张振勋礼貌回应:“我也万分期待再次和维特尔会面!”

    何晟甫送了一个刻有郁金香图案的银盾,给范德萨斯。银盾上的郁金香迎风而立却柔而有韧。范德萨斯甚是喜欢,高兴得拿着四处炫耀。宴会上有个叫奥克的银器商,生于一个工匠世家,在巴达维亚经营银器厂,对范德萨斯这面银盾也爱不释手。但,当他知道这面银盾是出自一家华商经营的银器厂时,却显得不屑一顾。

    范德萨斯疑惑地问:“这银盾有什么问题吗?”奥克回答:“银盾材质上乘,做工精细,实为佳品。可是,中国人只懂其器不懂其魂,所以此盾只得其形不具其神!”范德萨斯说:“哦,此盾原来欠缺神韵!既然如此,奥克大师,请大方赐教!”奥克敷衍说:“既是伯爵大人的朋友,我定用心教导!”

    范德萨斯找来何晟甫和张振勋,与奥克互相介绍。奥克满口专业措辞,尽是教悔,把何晟甫所制银盾说得一钱不值。何晟甫谦虚受教,随后又拿出两只银杯恳请奥克指点个中奥妙之处。两只高脚银杯,浮雕雄狮执剑、“十”字盾图案,银光闪烁工艺尽显。张振勋介绍,这两只银杯,一是范德萨斯伯爵从荷兰带回的皇室用具,一是何晟甫银器厂依照其貌仿制的。奥克捧起皇室银杯,极尽赞美之词,奉为精品;指着仿制银杯,百般挑剔,说得一无是处,何晟甫却心中暗喜!

    翌日,张振勋登门拜访奥克,奥克态度傲慢。张振勋再次取出昨晚那两个银杯摆在他面前,坦言这两只杯子同是何晟甫银器厂打造。奥克却说:“哼,难道我没有看出来吗?老实说,你们厂的工艺确实很好。可我们之间有何好谈?”张振勋说:“奥克银器厂享负盛名,而何晟甫银器厂才新建不久,后者无法相比。不过,何先生自有矿源,的确占有先机,如果奥、何两厂能相互协作,一来,你可以得到矿源先机;二来,你大可把应接不暇的订单发给我厂打造,以固业务,岂不各取所需,互补长短!”奥克想不到拒绝的理由,当天就跟随何晟甫和张振勋回到万丹省的矿场和银器厂参观,遂和何晟甫签订了合作协议。随后,张振勋带着厂里打造的银器参加了几次银器商的聚会,亦取得良好成果,逐渐增加了厂内的订单,使银器厂的经营跃上规模。

    银矿内,矿石的冶炼一向由荷兰人若迪加负责,平常若迪加总会定期把银矿石的冶炼情况告诉何晟甫。近段时间,若迪加说部分银矿石的纯度有所下降,为查明原因,何晟甫正要到矿床查看矿脉的分布状况,谁知,那个出现矿石纯度下降的矿洞就塌方了。幸好,塌方发生在晚上,才不至于伤人。

    何晞婷认为事情未免过于巧合,矿洞塌方的时间正好在父亲要查看之前,个中定有蹊跷!她想要到塌方的矿洞看个明白,可矿口已经封闭,而且有工人把守,不得内进。她质问罗荣煜,为何封闭矿洞。罗荣煜解释说,“矿洞已部分塌方,随时可能彻底塌陷,为了人命安全,封矿也属无奈之举。”

    何晞婷想查明真相,却又无从入手,所以希望张振勋可以帮忙查出端倪,再向父亲禀告。张振勋问:“此事有何可疑之处?”何晞婷答,“矿洞好端端的,怎会塌陷?而且时间又如此巧合,象是某人为了隐瞒,而故意为之。”张振勋又问:“何为隐瞒之事?”何晞婷猜测说:“银矿石纯度下降,可能是矿脉起了变化,有人想隐瞒此事!”张振勋好奇,说:“隐瞒此事,又有何利害?”何晞婷不耐烦,说:“哈,如果我知道,事情就解决了,找你何用?”张振勋想想,说:“如果确属人为,谁会如此?”“非罗荣煜莫属!”何晞婷坚决地说。

    张振勋找到塌方矿洞的矿长杨桂曜。杨桂曜说:“事发前,矿洞如常开采,忽然罗荣煜带着几个人在矿洞内探查,说是因为银矿石的纯度下降,所以检查矿脉的状况。不想,矿洞晚上就塌方了。”张振勋问:“矿洞塌方后,谁还到过矿洞里?”杨桂曜回答:“自从发生塌方后,罗老爷为了人命安全就把矿洞封了,无人可以进入!”张振勋又找炼银师若迪加询问,若迪加说:“最近塌方矿洞采挖的银矿石杂质增加,罗荣煜却说因为工人疏漏偏离矿脉开采所至,后来更把矿石成批取回,要求工人重新碎取,去除杂质,再送回冶炼。”张振勋说:“矿石含杂质不过平常之事,冶炼过程便可去除,何须重新碎取,多此一举?”若迪加也不明白罗荣煜何以如此紧张。张振勋又问,:“可知杂质为何物?”若迪加回答:“罗荣煜已取回矿石重新碎取,因此,未能确定杂质为何物!”

    张振勋想,罗荣煜反常之举,或许是为了不想让若迪加查出银矿石杂质所含之物。因此,罗荣煜干脆制造塌方,让何晟甫再也无法进入矿洞查明情况。事情关键,就在那矿石杂质中所含之物!

    张振勋又向税官范索隆询问。每天范索隆也会根据银矿石的纯度和重量现场评税,因此他最清楚矿石的情况。可范索隆却说,对于银矿石纯度下降之事,毫不知情。所以,张振勋判断,如范索隆没有说谎,则说明罗荣煜根本没让范索隆查核纯度下降的银矿石。如此一来,事情就更加复杂了!

    这晚,张振勋悄悄地来到塌方的矿洞,洞内竟然火光幽幽,洞口还有数人把守,分明内有乾坤!不久,就有人从洞内搬出一筐筐矿石,然后合力抬到河泮的木船上,顺流远去。此时,从矿洞内走出一人,张振勋立刻认出,正是罗荣煜。忽然身后草丛涌动,一个身影从自己身旁擦过,正要向矿洞冲去。

    那“身影”竟是何晞婷,原来她一直跟着张振勋。张振勋立刻拉住她,说:“你要往何处去?”“放开我,我要质问罗荣煜所作何事!”“你如此冲出,他又岂会告诉于你!而且夜深人静,把他们迫得紧急,又有何好处?”“那该如何是好?”“静观其变!”张振勋回答。

    罗荣煜带着十来人,来来回回从矿洞里搬出几十筐矿石,将近天亮,才重新封上洞口离去。

    “我要把这事情告诉父亲!”何晞婷说。张振勋却说:“何、罗两家份属亲门,难道你想看到何公当面质问罗荣煜,坏了两家亲情?况且我等亦无真凭实据,得知罗荣煜所为,更不知其意图。我认为,应先到那矿洞一窥究竟,再作打算!”何晞婷甚喜,说:“既然如此,我等进去便是!”“不,我已有对策……”张振勋说。

    几个生意朋友前来作客,何晟甫正忙于招呼,家丁却匆忙禀告:“大小姐失踪了!”何晟甫问明情况,立即组织人员寻找。听到何晞婷失踪,罗世燊惊鄂失色,也加入搜寻。这时,有人报说,在那塌方矿洞外找到何晞婷穿着的皮靴。何晟甫大惊要入矿洞搜索。罗荣煜神色慌张,却故作镇定说:“矿洞随时有坍塌之危,实在不能妄冒生命之险。”张振勋说:“人命攸关,大小姐很可能受困于矿洞之内,不及时施救,性命堪忧!”“可好端端的,大小姐又怎会跑到这矿洞里?我看还是从长计议。”罗荣煜说。

    何晟甫焦急万分,不知所措。张振勋说:“救人如救火,平常,大小姐待我等不薄,我愿到洞里搜寻,生死自担!谁敢随我内进?”“我…”“我…”十来个伙计同声应和。罗荣煜见情况不妙,如让张振勋进入矿洞这还了得,他连忙说:“事情虽危急,但人命关天,大小姐已经不知所踪,如果张少爷再有闪失,老夫如何担当,还是让我带人入内搜索!”说毕,就开始清点伙计,准备入内。张振勋说:“矿洞曲折,我等一起,岂不更佳!”说毕,也不等罗荣煜回应,转身就带人入内。罗荣煜急得爆跳如雷,只好紧跟其后。

    究竟这矿洞内有何乾坤,何家大小姐又身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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