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十年霜刃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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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库www.yuedsk.com)(阅读库 www.yuedsk.com)第一回十年霜刃初试

    词曰:

    山前灯火欲黄昏,山头来去云。

    鹧鸪声里数家村,潇湘逢故人。

    挥羽扇,整纶巾,少年鞍马尘。

    如今憔悴赋招魂,儒冠多误身。

    南宋词人辛弃疾一首《阮郎归·耒阳道中》,开篇描写黯淡的暮色,隐喻国运衰微和自身飘零失落的心绪。随即笔锋一转,与故友倾诉衷肠,下阙回忆昔日挥斥方遒的潇洒、慷慨与壮烈。时空转至“如今”,情绪终又回归初时的憔悴、困惑与哀怨。虽只寥寥数语,但景物、时辰、声音、人物、事件无一不描绘得历历如见。全篇叙事中挟抒情,用典准确,点明自己雄豪奋发的人生追求,但反思自身郁悒不得志的落魄境遇,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发出渗透血泪的哀叹。

    平生以气节自负、以功业自诩的辛弃疾,于宋室南渡后本来希望一展抱负,横戈杀敌。但南宋向金俯首称臣,使英雄报国无门。辛弃疾胸怀抱负,但官场跌宕,一生鲜有建树。这首词写出了他灵魂深处的壮志豪情,也抒发了他面对现实时的无奈、伤心与绝望。

    人生短促,造化弄人。南朝江淹曾说:“自古皆有死,莫不饮恨而吞声。”请缨无路、壮志难酬的,又何止一个辛弃疾?“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而多少英雄,兀自在用血泪谱写忠义的悲歌。

    话说大宋宣和年间,内则奸佞当道,文恬武嬉,外则强邻环伺,屡逢边患。昏君、奸相、奸将、奸宦已将大宋搅得朝政日非。那徽宗皇帝是个**天子,只知吟诗作赋,声色犬马。朝野上下,暗流涌动,世人眼里,兀自一片清平世界。

    山东东平府沂水县,有个郎中,唤作鲁二。一日赶驴往城外行医。偶遇几个乡党,多吃了些酒,看看天色将晚,辞行回城。途经一座乱葬岗,突觉腹中疼痛,就在个避风的低洼去处,宽衣大解。甫一蹲下,左脚踩蹋地面,险些闪一跌。忍痛挪开几步,看那坍洞内,隐见一角朽木。鲁二连呼晦气,寻思:“想是雨水冲毁了老坟,偏又让俺踩着。”解完起身,腰囊中几块碎银却又不见,草棵里遍寻不着,时已日暮,城门将闭,只得解驴下岗,催趱进城。

    回到家中,言及坟岗中事,娘子霍氏却是豁达之人,打趣道:“鬼神拿去修屋,省得隔日烧纸。”二人膝下有一子,年仅六岁,唤作“鱼儿”,觉这故事有趣,缠着爹爹要听。然则鲁二心中不快,早早洗脚睡了。夜静时,只听得窗外几声蛐蛐叫。

    更漏三鼓,忽闻一阵敲门声。霍氏朦胧中道:“哪里敲门?”鲁二道:“似是咱家。”霍氏道:“莫不是治急病的?”鲁二又听得两声,道:“是咱家外堂。”遂起身穿衣,边问:“门外是谁?”却无人应答,只是不停地拍门。霍氏掌灯,鲁二心下诧异,门缝里看不真切,只得拨动门闩。

    甫料一声巨响,那门板飞将进来,撞倒鲁二,一阵腥风刮进。霍氏定睛看时,骇得三魂出窍。那进门的身着寿衣,面灰唇黑,双目紧闭,分明是一具死尸,偏又立着,口中念道:“遗我污秽,坏我房屋,亡人岂受你折辱!”将几粒碎银劈面掼向鲁二。鱼儿惊醒,吓得大哭。鲁二暗叫:“啊也,这是坟里那个!”爬将起来,大着胆子道:“村人实是无心,官人休怪,明日酹奠谢罪!”坟里那个并不答话,身躯疾探,十指箕张将鱼儿擒住,二指叩在他颈上。鱼儿发出稚嫩的声音,悲叫一声便没了声息。

    霍氏失声狂呼,拼命上前将那物扑翻。鲁二亟待要救,见二人就地一滚,那物挺身站起,霍氏躺在地下,颈上多了几个窟窿,汩汩流血,眼见得不活了。鲁二抄起一条板凳,奋力砸向那物,那物更不躲避,单手叉住鲁二,往药柜上一掼,登时木屑纷飞,药材洒落一地。那物桀桀怪笑,径奔内室。鲁二用尽平生气力大喊:“救命!”邻居听得响动,早有几个精壮后生拖枪曳棒赶来,壮着胆子抢进内室,哪有人影?

    鲁二街坊都被惊动,一条街人都来看。喧嚷了大半个时辰,已是晨曦初现。早有里正报于县衙。知县派当班仵作行人、委吏一员,与这一干人写了文书,检验了妇人和孩童身尸,明白填写尸单格目,回到县里,呈堂立案。又差衙役、捕快值夜巡逻,提防夜盗。

    鲁二一生行医,也是有德行的人,家遭横祸,邻舍悉来抚慰。鲁二忍痛哭诉,备言坟岗解手、鬼魂索命等言语。“我鲁二十三岁拜师,十九岁坐堂,虽无十分医术,却有父母之心。行医二十几年,治风寒也不肯迁延得半日!怎就为个解手,落得家破人亡,鬼也忒毒些个!”众人伤感堕泪。

    隔壁姜婆道:“近来总闻妖魔吃人事。东街巷齐太公,也不知开罪了甚么神,他的儿媳,半夜里被妖魔摄将去,天明时却只扔一个没有心肝肚肠的空壳在院里!”。开酒店的谢恒叹道:“清平世界,怎教人死在恶鬼之手?眼下官府昏庸,作势忙个几日便即松懈,立案多半不能伸冤。耽搁几日,又无音信,冤仇向谁去诉?活人也过得悬心吊胆。”

    邻舍中有一孔学究,却是个精细的人,思索一阵,拈须道:“朗朗乾坤,何来鬼神?恶鬼害人之说甚是荒唐。即便对之不敬,何来登门索命一说?”停顿一下,道:“莫不是人祸?若不是,那坟里来的去内堂则甚?”见众人沉默,又道:“老夫有个诉冤的去处,只不知上下愿不愿去。”鲁二伏地便拜:“先生救命则个!”

    孔学究连忙将他扶起,遂问:“可曾听说梁山泊?”众人无不点头。谢恒道:“梁山泊一百单八将,结为生死兄弟,替天行道,扶危济困。个中更有公孙胜、樊瑞二位头领,半仙之体,法术高强。天可怜见,若得梁山义士降妖伏魔,为我等百姓申冤,咱们也过几天安宁日子。”

    客栈中住着个贩布的金国人,唤作阿济格,见鲁二遭难,也来问询。道:“我随客商南北来往,在河北、山东一带,常见有梁山人的画影图形、缉捕布告,都说‘梁山贼寇,恶贯满盈,检举捉拿,重加赏赐。包庇窝藏,与贼同罪。’为何你们却将强人当英雄?”谢恒道:“你是外人,自是不知。梁山好汉都是忠义豪杰,只因世道不济,报国无门,权且在山寨落草。好汉虎屯云聚,连东京的赵官家也都不正眼儿看觑,对百姓却是恩赈有加。你看的都是官府言语,一面之辞,休得当真。”阿济格缓缓点头,似有所悟。

    孔学究起身言道:“厉鬼作祟,人人自危,我等却不能坐以待毙。央浼各位高邻作个见证,老夫写个情状,鲁二、谢恒随去梁山。”随后,众人帮鲁二草草殡殓了娘子尸首,又凑钱修葺门窗,孔老先生取出文房四宝,蘸墨含泪,写出一纸诉状。鲁二大哭了一场,与孔学究、谢恒三人迤逦踏上路程。这一去,有分教:等闲街巷起风雷,恶鬼也作阶下囚!

    却说那梁山泊一百单八人,自大宋宣和二年四月结为生死兄弟,吉凶相救,患难相扶,啸聚水泊,在乱世里开辟得一处桃源幽境。忽一日,朱贵酒店里来了几位百姓,声称沂水县人,口中喊冤,含泪下拜。朱贵慌忙扶起,斟茶看座,细细问起原委。鲁二一番哭诉,孔老先生呈上诉状。朱贵看了,不敢怠慢,命小喽罗开船带鲁二一行上山来见宋公明。

    听得三人讲明事情来龙去脉,宋江沉吟不语。要知宋江人称“孝义黑三郎”,是最忠厚孝廉的人,见山东父老遭逢荼毒,自是义愤,心中筹划计议。一壁厢摆酒设宴,为众人压惊。无奈鲁二三人坚辞不受,孔学究道:“非是我等矫饰,家中尚有妻儿倚门盼归,不敢俄延。”即日拜别,临行前,谢恒稽首言道:“万望宋头领搭救则个,若得降妖除孽,沂水县百姓永世感怀!”千恩万谢地去了。

    次日天明,几声鼓响,众头领齐到聚义厅聚会。宋江先将诉状传阅。须臾,西山酒店的头领孙二娘言道:“又是一条人命!酒店过往行人,都说今年沂水县亡鬼出没,有的入夜安睡,次日便无头起床。有的撞鬼,得了失心疯魔。有的商贾做了生意,回家未几时,离奇身亡,再看钱财,碎银变作纸钱。官府却未能解得一桩冤情,更加世人传说得神乎其神,沂水百姓,人心惶惧,实是受了不少的冤苦。”梁山四店打听声息的头领朱贵、孙新、李立等人点头称是。

    宋江起身道:“今夏以来,屡闻恶鬼作祟,为祸地方。轻则失财,重则伤及无辜性命。鬼神之说,且容再议。生灵横遭荼毒,我梁山岂能视若不见。今日召集众头领商议,自是愿图个良策,除却祸害,也算功德一件,不枉了我梁山‘替天行道’的意旨。”言讫,看着公孙胜微笑。

    公孙胜起身言道:“贫道随恩师罗真人在陀阳山修道,也学得吐故纳新、祈雨禳神之术,皆为善待黎民。勘寻风水、治病禳灾是道家所长,全无外界风传呼风噀雨、起死回生的神通。亡灵循人迹作祟的传言,荒唐骇人,直似文人以笔志怪。浩然乾坤,哪来恶鬼,贫道亦不能信。”宋江微微点头。

    樊瑞道:“小可是步军将校,也带得些牌兵。但逢厮杀,多使烟火、暗器、钹鼓等相佐,以壮声势,偶使得障眼法,也能出奇制胜,因此诨号唤作‘混世魔王’。却不懂那些诡异的神怪法门。兄弟适才阅览诉状,便看出些跷蹊来。‘坟里的’似人非鬼,莫不是贼人扮作恶鬼,谋财害命?”

    宋江神色凝重,若有所思,问道:“那街市里,可曾有过乔装改扮掩人耳目为非作歹的贼人?”武松拱手,答道:“小弟在清河县衙做都头时,夜间巡查,时常撞见扮作鬼怪的窃贼,,装神弄鬼,凶顽暴虐,唬得寻常百姓看见也不敢高声,端的可恨。只是休教他遇上武二。”李逵跳将出来,吼道:“沂水县是俺故里,杀才也敢放肆。若问铁牛,只有大斧!”

    宋江听罢,问道:“军师有何良策?”吴学究道:“除暴安良,是我好汉本色。叵论是人是鬼,便是刀山火海,也要闯他一闯。彼为害日甚,迟延不得。今夜可作计较。”宋江点头道:“军师所言极当。”当下调遣分拨,差遣一干头领下山。史进、刘唐、花荣、李应扮作客商,晚间在县城打尖,伺机行事;鲁智深、武松在巷口设伏;王矮虎、扈三娘扮作寻常夫妻,夜间在街面行走,招引邪祟;曹正扮作更夫;时迁灵动,隐匿四周,相机而动。李逵吵闹得凶,宋江命他住在临街最近的客店,却教戴宗看管,休得吃酒,以免坏了大事。杨志、索超两位马军头领,各率五百兵伏在城外等待接应。大家乔装改扮,避过官府眼线,专待缉捕那坟中之物。当下各各安排已定,赶往沂水不提。

    却说众好汉埋伏在沂水县城,一连数日,风平浪静,连小小毛贼也不曾见到半个。众人颇觉意兴索然,李逵抓耳跺脚,暴跳如雷。戴宗往来山上及时传送消息,吴用嘱咐,切忌焦躁,熬得住无聊与寂寞,方可行此守株待兔之计。

    时当仲秋,这晚又是晴天。天际薄云四散,星辰散碎。微**动,款款将柳梢拨弄,偶尔入耳几声犬吠,又是一夜月明风清。曹正眼睏,呷一口酒,敲响更鼓三点。眼角却瞥得巷尾身影闪过。曹正暗喜:“今番来也!”却装作不知,顺大路慢慢跟定。但见那物一袭黑衣,飘忽行走,却似足不点地。又见时迁似一只大狸猫般从屋檐踅将过去。

    那不知名的邪物业已现身。暗夜之中,月光飘飘洒洒,那物身影削瘦,衣衫宽大,行踪迅疾飘忽,若无风自动,远看实有几分可怖。曹正紧随其后,时迁却飞檐走壁,觑定黑影,在屋宇间仔细行走。

    王矮虎推一辆独轮车,和扈三娘二人佯作从药铺归来。扈三娘诈作身体不适,坐在独轮车上,低头**。二人行色匆匆,眼神却不得差池。王矮虎心头一动,街角一处,不知何时已有人影,那人双肩下垂,步履缓慢,向二人迎面走来,面目却看不真切。二人心头一紧,暗叫:“提防了!”

    黑影飘然走来,在王矮虎面前站住。但见他面色煞白,眼神空洞,嗓音沙哑:“动问阿哥,何处有卖刀疮药?”声音冷极,言辞浑如邪物“切口”。王矮虎暗笑:“你爹吃了半世活人心肝,今日倒有野鬼送来买卖。”须窥其意欲如何,也不敢含糊,仔细答道:“往东走两个路口,北拐,见到幌子的便是。”

    那人问:“若是有,须得有药引子。”王矮虎装作害怕,更不答话,低头疾走。那人怪笑一声,横身挡住,道:“而今病势沉重,不知我这顽疾能否医得。”说罢,一手从肩上提起自己的脑袋,如拎酒壶也似。王矮虎淡然一笑,道:“不知药引为何物?小可或能一试。”那人不语,似是受惊,片刻,肚腹中传出声音:“但要你家娘子!”王矮虎笑道:“拿去!”一脚踢飞手中人头。扈三娘娇叱一声,从车上弹起,掌中一柄利刃直取那人胸腹。那人大叫:“啊呀!”身形一矮,从肚腹里钻出个头来。侧身让过,五指箕张,向王矮虎面门倏得探将过来。当下双方更不答话,各各掣出兵器,厮杀起来。那人手底倒也不弱,使一柄弯刀,大开大阖,与王矮虎夫妇翻翻滚滚杀成一团。

    忽闻街角人声嘈杂,一声炸雷也似大吼:“杀呀,休得跑了鸟男女!”李逵来也。又见彼处“乒乒乓乓”杀出一干人,原来曹正与时迁跟定的那人,行到一家商铺前,撒出一把磷火,逼紧嗓子学了几声婴啼,便引得商铺灯火通明,一个后生便出来看个究竟。那厮欲行屠戮之时,便被时迁兜头一个布袋套住。叵耐这厮也带得兵器,用刀划破布袋钻将出来。时迁一声唿哨,史进、刘唐、花荣、李应赶将来。量那厮武艺了得,也敌不过众好汉围攻,仓惶中撒出暗器,急急逃命。不料撞见王矮虎夫妇已将其同伙截住,正斗得难解难分。

    二贼心知遇到了克星,不敢恋战,并在一处且战且退。众好汉占尽上风,已不缠斗。花荣弓弦一响,一贼腿肚被射穿。忽一柄铁禅杖飞来,将另一人拍翻。火把亮处,不是鲁智深、武松又是兀谁?

    众好汉悉数赶到,二贼被索子捆翻。李逵怪眼一瞪,便要手起斧落,戴宗大喊:“兄弟,休伤他性命!”将他臂膊攀住,众好汉一同阻拦。戴宗道:“先问明缘由再说。”李逵才将斧子放下。但一顿拳脚落下,二人已是半死。

    众好汉就近在城中寻得一处破庙,将二贼押将进来,喝令跪下,当堂拷问。扯掉破衣烂衫,二人露出青亮头皮,脑袋两侧的发辫扎成髻状,像是孩童的“总角儿”,更奇的是二人身着胡服。众人颇觉诧异。

    花荣喝问:“你等边陲蛮族,前来大宋作害,是何居心?”二人不答,吡嘴歪身直是不起。李逵恼其作恶,一顿鞭子将二人抽得满地乱滚。花荣作色道:“汝等伤天害理,天也不佑。如此缄口却也不难,可试试我梁山的手段。也可将你等解至街市,写纸罪状,待天亮了,二位且做黎民口中之肉便罢!”众好汉横刀在手,怒目而视。

    闻及“梁山”,二贼似有动容,神色闪烁不定。须臾,年长的那人开口道:“列位好汉,小可能言实情,但求不伤小可性命,大恩大德,没齿不忘。”言毕,磕头如捣蒜。花荣言道:“梁山好汉岂有言而无信之徒,饶你性命,但讲无妨。如有半句虚言,立时教你作鬼!”随即将他扶起。他鞭伤吃痛,喘了一阵,定了定神,才将事情原委道来。

    大宋真宗年间,北方辽国与大宋连年征战。景德元年,辽军南下,兵临澶州。辽将萧挞凛在澶州察看战地时,被宋军伏弩射杀,辽军士气大挫。之后,辽、宋约定,以澶渊为界,两国互不相侵。辽军群龙无首,匆匆撤退,大批辎重、粮草未及撤离。萧挞凛属下一员副将将辎重兑换成金银,悉数秘藏于澶州城外。十余年间,萧挞凛的副将早已战死,藏宝之地鲜有人知。

    近年,风言东平府外宝气灼灼,彻夜通明。那金主得知,却欲分一杯羹,特派使者前来大宋,与宋室密谋刺探藏宝之地。使者一行,有此二贼,年长的名“术烈速”,是金国的银环步军将领。年少者唤作完颜京,皇室宗亲。使者在东平府下榻,受大宋朝廷礼遇,珍馐美女不在话下。夜间却有些烦闷,由得那好杀本性作怪,蹿将出去滥杀无辜,**民女,为避黎民视线,有意装神弄鬼,搅得东平府一干州县人心惶惶。

    李逵哪能听得,板斧被戴宗藏去,呀呀怪叫,亟欲赤手上前咬死二贼,众好汉拼命拉扯。大家盛怒之下不知将二贼怎生处死才好。花荣冷笑:“我等允诺在先,饶你狗命,决不食言。今番血案知得始末,却也得有个计较。”当下议定,将二贼押上梁山,听凭公明哥哥发落。有分教:偷梁换柱,教黎庶奇冤得雪,深入虎穴,任番贼将殒兵折。

    一干下山头领将金贼术烈速、完颜京押上梁山时,已是震雾霭霭,东方现白。

    (作者按:《宋史·本纪二十二》记载:“是月(宣和三年秋七月),洛阳、京畿有黑眚如人、或如犬,夜出掠小儿食之,二岁乃息。”为增加小说趣味,时间、地点均有改动。)阅读库 www.yuedsk.comyuedsk www.yueds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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