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弓与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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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库www.yuedsk.com)(阅读库 www.yuedsk.com)    翌日,当高斯醒来的时,梦中的经历依然历历在目,虽然他成为一位魔法师的想法是美好的,但是现实是残酷的。

    魔法师是一种烧钱的职业,虽然在任何的国家里,其地位都是超然的,即便是魔法学徒也会受到别人的礼遇,然而高斯仅仅是一位平民孤儿,没有家族,没有依靠,更没有钱财,成为魔法师或许真的是他的一种梦想吧!但他却不想放弃,哪怕有一丝的机会!

    当吆喝声再次响起时,高斯已经开始了他一天的工作纤夫,虽严寒地冻,风如刀割,但搞死没得选择。

    时间飞逝,如无情的流水。高斯就在当纤夫、取火种、刻画不停的重复中度过了一个月,值得一提的是教导他识字的埃罗爷爷因身体不适,回去了自己的家乡,剩下他的儿子看管着“火种酒吧”。

    为了埃罗爷爷的离开,高斯伤心了好一阵子,但是日子还是一样要过的,不会因为难过!食物就会自天而降!

    一个月下来高斯一共攒了12个银币,加上以前的一共是41个银币多,而今天工作了一天的他,并没有像以前一样回到自己的住处,而是转身朝着镇子中唯一的铁匠铺中行去。

    炙热的气息自很远便能感受到,或许这里是除了“火种酒吧”最为然闹的地方吧!在这里围着很多衣衫褴褛的人交谈着,嘈杂的声音此起彼伏一副好不热闹的景象。

    火炉旁一位高壮的男人穿着厚重的皮袄,正奋力的敲打着已经通红的铁器,周围嘈杂的声音并不能影响他,神情专注且严肃。

    周围的人看到高斯到来的人并没有再注视他,一个小孩来到这,或许和他们一样是来取暖的吧!毕竟在这样寒冷的冬季,像这样暖和的地方可是少之又少,很吸引人的,至少平民这么认为!

    高斯来到那男人的身旁注视着他,却并没有打扰他,静静的看着他敲打着那铁器。

    其实汉克一早就注意到了高斯的到来,他也认得高斯。

    毕竟小镇就这么点大的地方,一个小孩当纤夫的事情早就被人所知了,可以说高斯已经是这个小镇的名人了,只是高斯不太喜欢说话而且也不太合群,人们也不再去理会他。

    今天汉克看到高斯的到来也并没有惊奇,只也以为高斯是来取暖的,也不再理会他,一直锻打这即将完成的器具,但一直被注视着的感觉可不好!

    汉克知道高斯并不是来取暖的,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让那铁器在火炉上继续灼烧着,转身笑着对高斯道:“我们亲爱的小高斯,找我有什么事吗?我可是很忙的!”

    “不打扰您很多的时间,我想要一把弓”高斯语气淡然的道。

    “弓吗?我这里卖的是铁器和武器,可是弓?很少的人会选用铁制造的弓!”

    汉克有些纳闷,无论在哪方面来说,铁器制作的弓性能都不能和木制制作的弓相比,但其他方面还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作为一名铁匠,汉克自然知道了高斯的目的!

    “是的!铁器的弓,我想成为猎人!所以想请您帮我打造一把”对于这一点高斯有自己的想法,虽然他不喜欢说话,也不喜欢和别人交流,但这并不意味着会去不会听。

    在众人的口中得知,汉克是一位极为认真甚至是偏执的人,他对于自己的打造的器具都会精益求精,不留一点瑕疵。

    所以高斯很是放心汉克,他绝对不会制造一把只有形状却不能使用的弓,不然汉克也不会在这座小镇一干就是十年,却没有一次因为器具的瑕而被退还过。

    而且高斯还知道,一般用木制作的弓,使用期限是2年到3年不等,可是用铁器制作的弓至少可以用五年以上。这才是高斯用铁弓的真正原因,他缺钱!弓也算是武器,武器使用来杀敌的,可不是随便找根木头一弯拉根弦就是弓了。

    “铁弓是吧!我可以帮你打造一把,可是你有钱吗?”高斯来的理由,汉克自然知晓,但他还是有些担忧,担忧的并不是能否制作出铁弓,而是担忧高斯是否能拿出走过的钱财来支付,虽然这样的铁弓并不贵,但对一位孤儿而言,却也是相当大的一笔财富。

    “有,但是不多”高斯平静的说出事实,他不会说谎。他确实有些钱,应该够用。

    汉克皱了皱眉头,“你要知道铁器做的弓一般来说寿命很长,而且我也不会制造一帮只能看不能用的弓!30个银币吧!如果你有的话我可以帮你造,如果没有!我不可能做赔本的买卖”

    高斯心中暗呼一口气,虽然30个银币好像很多,几乎占有了高斯所有的积蓄,但是这价格真的不贵,他真的害怕自己的钱不够,那么他就不能改善自己的生活,虽然当纤夫可以勉强使自己得到温饱,但……

    “好的现在付吗?”说着高斯就要掏出口袋中的钱。

    “不用全给,先交十枚银币吧!就当押金了,三天之后你来取弓的时候吧剩余的一起交上吧!”

    高斯给了汉克十枚银币转身离开,目的已经达到,在留在这也没有什么意思。

    可是他不知道他和汉克的对话被一些有心人听了去。

    一位样貌猥琐的人对着身边一位样貌凶悍的男人道:“嘿,大哥听见了那小家伙说的吗?他身上至少还有20枚银币,这些可是能让我们逍遥好一阵子呢!”

    “恩!不错,我们……”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人提了起来,猥琐的男人看见自己的大哥被提了起来,顿时想要发怒,但是看到大哥身后的人却顿时不敢吱声了。这人便是纤夫的领头人!能当前去的首领可不是仅仅因为具有领导和沟通的能力,武力也是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在这座小小的城镇中,没说有人不认识这位首领!

    “新来的?”领头人道。

    “恩,新来的,怎……怎么了”猥琐难有些紧张的道。

    领头人沉声道:“来到这就应该守这里的规矩,知道为什么这里的人每人每天只能拉两次船吗?因为规矩,用东方人的话叫做无规矩不成方圆!每人拉两次船可以解决个人的温饱,剩下的机会则要交给别人,让别人有活下去的机会!而你们要做的事情恰恰便是要剥夺别然的活下去机会!这和规矩相冲突啊!高斯如果出了什么事情的话!我会让你们知道触犯规矩的残酷!你们要学的东西还很多,哼!”

    说完领头人便把手中提着的人扔在了地上。转身离去。

    两人也打消了抢劫高斯的想法,他们还想要活下去,他们不知道为何领头人会这么帮那个小家伙,但他们还不想招惹他们惹不起的领头人。

    话是领头人说的,很好听,但他从来都没有说过免费帮高斯,只有他人知道,高斯每次缺少的两枚铜币却被他得到了!至少高斯同意的情况下。他得到高斯的两枚铜币同时也要保护高斯剩下的利益不被剥夺,这便是现实的残酷!弱者要讨好强者,才能得到安逸。

    高斯并不知道他离开后的闹剧,此时的高斯心中却充满了兴奋,至少还有希望!

    三天之后,高斯来到了汉克的店铺并把剩余的钱交给了他,同时高斯也得到了那铁制的弓,只是当时的汉克却有些尴尬的对高斯说:“高斯这把弓是按照大人的尺寸制造的!我很担心你未必可以拉动它而且……”

    但是高斯接下来的动作让汉克闭了嘴!

    高斯左手持弓,右臂拉弓弦,虽然有些不自在,但也不是很吃力的情况下把弓拉了个满月,右手松手之际只听见弓弦的破空声,弓弦兀自在空中颤抖着,可想力道之大。

    汉克挠了挠头,并拍了一下才恍然大悟。怎么忘了这小家伙可是天生神力啊!不然也不会有当纤夫的资格,真是被他瘦弱的外表给欺骗了。

    “好了,弓你是有了,但是箭呢!没有箭难道用弓弦杀死猎物?”汉克提问道。

    “奥!是了有箭吗?”高斯有些尴尬,他竟然忘了箭的事情!

    “当然,这10根箭算是送给我们最小猎人的礼物,不过剩下的你可要自己掏钱买了,呵呵!”

    汉克的话令高斯很是感激,竟然能免费得到十根箭。高斯可不认为拿着弓就是猎人了,不然也不会有人去当纤夫!

    高斯又花了几枚银币没了几十根箭,左手提着汉克赠送的箭筒,背着刚买的弓离开了店铺。

    风雪渐渐地变小,不再似以前的肆虐,好似迎接新的希望!高斯站在雪地中对着树林练箭,汗水不停的自那稚嫩的面庞划过,箭矢发出的破空声不绝于耳,根根扎在树上简易的靶子正中央。

    这是高斯这一个月来的成绩,初具备了猎人的技能。

    高斯取回箭矢,并没有继续练习,而是蹲在地上继续刻画着得自石块上那神秘的图案,随手拿起一根小树枝,眨眼间雪地上便出现了一个繁杂神秘的图案。

    可是高斯却皱起了眉头,魔法果真神奇啊!这图案我虽然可以信手画出但是却少了一种……怎么说……对!是感觉!一种神秘的感觉和气息!看来我果真是无法成为魔法师了,甚至是魔法学徒!我画出的图案也是只有形似而已啊,一年多的努力真的白费了吗?

    高斯再一次对自己产生了质疑,他不知道是否真的有机会完成自己的梦想,或许想他这样的孤儿,能活着就已经该值得庆幸,不应该有过多的要求!

    良久,高斯收拾心情,摇摇头自嘲道:“希望也好,梦想也好,至少我会坚持!”

    冬去春来,时间就在高斯练箭、当纤夫、刻画那不成熟的魔法阵中度过。积雪融化,春风拂来,一切充满了希望的迹象。

    高斯看着周围积雪慢慢的融化,心中充满了感慨和希望。自言自语道:“这个春天可能便是希望的开始,用东方人的话怎么着?奥!对!一年之计在于春,我已经准备好了”

    城镇不远处的树林,碧绿的嫩草茁壮生长着,林中已经出现了动物的身影,阳光自树梢透过形成一个个光斑,虫鸣鸟叫之声不绝于耳,一只离群的蝴蝶自林中飞出,来到草地的花朵上,仿佛受到什么惊吓一般又迅速的飞离,原来是一只雪白的兔子自花朵后面扑出,追逐着天空中的蝴蝶,好一副祥和的景象。

    突然,寒光一闪,一支箭矢已经插在了兔子刚刚所在的地方!兔子因受到惊吓而迅速的逃离到林中不久便毫无踪影!

    草丛中站立起一位手持铁弓的男孩,一头短发,一张秀气的面庞,只是鼻子坚挺,眼部轮廓比较突出,乌黑的双眸,蜡黄的皮肤,破败的衣服。这正是高斯,此时的他却双眉紧皱似乎在思考什么。

    不应该是这样啊!我已经瞄准了那只该死的兔子,为什么,为什么却老是射不中,难道它是魔兽?不!这不可能,魔兽应该不会出现在这里,也不曾停猎人说过碰到什么魔兽!可恶!已经七天了!我竟然没有打到任何的猎物!可以说自我当猎人以来的七天中,我竟然没有得到任何猎物,难道我的努力白费了吗?成为魔法师可能只是个梦想,难道成为猎人都只能是个空想吗!?

    此时的高斯紧握双拳,十指关节因手里过大而形成青白色,眼中充满了气馁和不甘!

    不!不会的,一定是什么地方我没有注意到!或者错误的地方,是什么地方呢?哪里疏忽了或者错了?

    高斯脑海中不禁回想起刚刚所发生的一幕。

    他蹲在草丛中,看到兔子自林中窜出,然后取弓箭瞄准它,而且高斯确定已经瞄准它,然后放箭,只是箭却射在了它的旁边,七天中都是这样的结局!等等!

    突然高斯灵光一闪,如果我知道了有人拿弓箭射我?我感到危险会怎么做?躲!是的躲!并不是我射的不准!只……只是它,躲开了!它不是站立不动的靶子,它是活的,会动会躲,当然也可以说是我射的不准!确切的说是我藏的不够隐蔽动作不过快,让它得知了我的存在从而有了躲开的机会!

    想明白了这些高斯的脸上阴云渐消,但仍旧愁眉苦脸,虽然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但怎么不让猎物得知自己的存在,却让高斯一筹莫展。

    高斯知道,他缺少的是经验,而这些经验可是不会叫他轻易地得到,愿意无他,还是因为他没钱!没钱从那些真正猎人那买到经验!’

    该怎么做,高斯一直苦思冥想,突然灵光一闪,一抹自信的微笑自那稚嫩的嘴角浮现!

    习性,本能,他想到了教他识字的埃罗爷爷曾经在他最后一次见面时说了一些奇怪的话!什么人就像火种本能的燃烧着周围的一切……是的本能!人有本能,兔子和其他的动物也应该有吧!找只要掌握了那该死兔子的本能,习惯,习性,就可以知道它的盲点,射杀他就会非常容易!

    之后的高斯并没有再拿着弓箭漫无目的的射他所看见的动物,而是去了树林,爬到了树上一动不动,等待着动物的到来观察他们的行动!

    七天之后,同样的风和日丽,同样的地点,高斯蹲在同样的地点只是,他却在计算着什么!快了,时间就要到了,高斯默数着时间。[www.kansHu.com]

    突然林中窜出一只雪白色的兔子,只是当它要迈出下一步的时候,一支箭矢却贯穿了它的头部,把它定在了地上,箭矢兀自的颤抖不已,箭头直插地里一尺,可见力道之大。

    看到这,高斯身体激动地颤抖。

    他成功了,这便是他七天的成绩,他已经摸清楚了那只兔子的习性,很幸运,这只兔子每天都会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这条线路来觅食,他掌握了这些于是,他成功了。

    回过神来的时候,高斯赶紧去捡起那只得来不易的兔子,抓着兔子的头,把箭矢取下来,看着手里的兔子,高斯确定不是在做梦,他迈出了第一步,成功的第一步!

    激动地他终于笑了,狂笑,不知所谓的笑着,脸上流着眼泪:“我成功了,哈哈我成功了,我成功了!”

    这不仅仅是他成为猎人的证明,更是可以更好的活下去的证明,至少可以吃饱!

    只是他却不知道此时他的双手却沾满了鲜红的血液,兀自的自提着兔子头的手中滴落下来。与他狂笑的样子、稚嫩的声音、流泪的面庞相衬托,说不出的诡异和凄凉。

    是命运的注定还是人的挣扎?没有人知道,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在此时此刻,高斯的双手之间,再也不是纯洁无物,而是沾满了鲜血,只是不知道,之后他又会沾染多少鲜血。

    或是寥寥无几,亦或是血流成河?阅读库 www.yuedsk.comyuedsk www.yueds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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