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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自己似乎进了书房，渐渐没了意识。后来……
只觉得后背传来一阵暖，似乎有人进了来，柳珺城慢慢抬起头，模糊间屋子里已经多了一盏烛火，一个人正站在身旁，将一个毛毯盖在身上。
或许是那光太暗，又或许是喝的太醉，眼前仍是一片模糊。恍惚间只觉得一双手抚上脸侧，那眸子里的柔情分外清晰。
“长歌……”
抬手反覆上那只手，一把将人拉进怀里，头深深埋进颈窝，一声声唤着那名字。
怀里的人怔了下，随即整个软了下来，任凭身子被抱着，耳边渐渐传来柔声的轻语。
“长歌，我的心全部在你，别走，别走，留下来陪我。”
“城哥哥……”
手在背后抬起，将柳珺紧紧抱住，眼角滴下一抹泪。
“可恶！完全没印象！”此时的柳珺城拼命揉着头，却发现自己丝毫记不起昨晚的事，明明梦到长歌在身边，怎么醒来之后变成了林巧兮。
或许是动作大了些，身边的人一个动，缓缓抬起头，睡眼朦胧的望了望柳珺城。
“城哥哥……”
被这一声唤惊了一下，转头正看到林巧兮一脸茫然的望着自己，二人距离的很近，眼前的人一愣，随即脸上一红，低下了头。
“我，”眉头皱了皱，自己还是想不起昨晚的事，“我昨晚上，有没有……”
巧兮咬着唇摇摇头，发现自己还拉着旁边人的胳膊，慌忙松开站直了身子。
“城哥哥，我，我先走了。”说完一个转身跑出了书房。
柳珺城想喊住她，可转念想想自己什么都不记得，再问下去也说不出什么，伸手拾起掉在地上的饿毛毯，眉头皱了皱，头上又传来一阵疼。
起来活动了下身子，只觉得各处都传来一阵疼，大概是昨晚上趴着睡了一晚所至，一边轻揉着身子，一边不由的想起林巧兮。
“她也这样陪着我睡了一晚，想必身子也不太舒服吧。”
微微叹了口气，推门出了书房。
朝服昨天换下还放在长歌屋里，一路走去，心里盘算着等会见到人该怎么开口说话。
可当到了正院时，却发现长歌并不在，莺儿也没踪影，这才想起现在的时候正是去老夫人那敬早茶的时间。
换好了衣裳出来，坐到凳上斟了碗茶，正端到嘴边时，猛然瞥到了那边柜子上放的布崩。
放下手里的茶杯，起身去看。只见那布上绣了一只鸳鸯，另一只只开始了一点，还只隐约看的出个形。
想起长歌这些时候似乎一有时间就跟着莺儿学刺绣，每天拿着这东西坐在凳上，聚精会神的做着。
往常都不太在意，如今这鸳鸯的图还是第一次见。手里拿着那布，嘴角勾了勾。
长歌与尚茗烟到老夫人面前时，并没有见到巧兮，只见到柳珺婉站在一边伺候着。
想起昨晚上听见的声，心里暗呼了口气。说实话，自己现在不知怎么的，竟有些怕见到林巧兮，她不在，倒也落得个自在。
婉儿今日话少，只在一旁站着。看着她的模样长歌皱皱眉。
这婉儿一向机灵，似乎对事都很是敏感，这次的事也希望她能理解，再多插手也无用。
等都侍候完了，二人离开了偏院，却在刚刚出门的侍候，遇见了正迎面过来的林巧兮。
心里紧了紧，终于还是迎了上去，脸上挂着笑。
“巧兮妹妹，你来了。”
开口打招呼，走近却发现林巧兮望了自己一眼，眸子里说不出是何意思，但那眼神随即闪过，长歌怀疑自己看错了。
“姐姐已经完事了么，今起的晚了些，希望老夫人别怪罪才是啊。”脸上笑了笑，恢复了往日天真的摸样。
心里暗想自己一定是太累看花了眼，长歌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巧兮的肩头。
“老夫人今早上心情不错，放心。”
“是么，谢姐姐提醒，那我先去了。”说完人走了过去。
“起晚了啊……”愣愣的望着那人影，心里却传来一阵紧。
起晚的理由，她似乎是知道，昨晚上自己回来，那声音一直缠绕在耳边，到底还是他****成性的柳珺城，自己怎会当真了他的话。
慢慢转过身，抬步离开。身后的尚茗烟将全部收在眼里，只微眯起了眼，轻嗤一声。
回了院里，手里又拿起布崩，心思却不在了上面。
“夫人……”莺儿见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暗自皱了眉头，“若是累了，就歇着吧，今天先不锈了。”
“没事，”长歌摇摇头，你看这下面的针脚如何。”
莺儿接过来，连连点头，“不愧是夫人，学的真快，锈的甚是精巧。”
脸上笑笑，接着低头做。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已到了午膳时候了，眼前有些昏花，想着再下一针便准备去用膳，接过一个不小心，手指上传来一下刺痛。
“嘶……”将手拿出，只见上面现了红，刚刚自己不小心，竟扎到了那上。
虽在初学时，因为拿捏不好位置，经常戳破手指，见红也是常有的事，可这一次，望着那一抹艳色，却觉得有些心悸。
这时门外走进了一人，慌忙掏出绢巾擦去手上的血，抬头却见到林巧兮独自一人进了屋，头微微低着。
“是巧兮啊，”赶忙站起身子，将人让到了座上，一边收拾着桌上的残线，一边唤莺儿端些茶水进来。
“姐姐不必客气，我，我是过来叫姐姐去用膳的。”巧兮说着，身子却坐了下来，偏头看见了桌上放的鸳鸯图样，眸子里显了些怔。
长歌见了她的模样，不知为何有些慌，赶忙收起那布崩，笑笑道：“闲来无事绣些玩意罢了，功夫不深，让你见笑了。”
说着将一干东西放到旁边柜子里，手里一直乱收拾着，尽量不去看那人。
林巧兮静静的看着长歌在一边，沉默了一会，终于缓缓张了口。
“姐姐，你对这婚事，如何看。”
手里正摆弄着柜子里的物件，听她这一问，一时僵在了那。
那边的人正望着自己，等着回答，长歌暗叹了口气，该来的总还是躲不过。
“老夫人那都亲口说了，这婚事也算得是顺了天意，如此甚好。”
巧兮站起身，缓缓走过来，“姐姐，我问的不是这个，你明明知道的。”
身子一颤，这巧兮说话直接，长歌知道这次是真的躲不掉了，便转过身来，直直的望着对面的人。
“我之前就说过吧，会成全妹妹的心意，如今老夫人也发了话，自然也顺畅了许多。”
“可城哥哥他……”眼前的人微微皱了皱眉，一副伤心神色显了出来，头也低了几分。
“老夫人说的三日一事我听说了，”叹了口气，走上前去轻抱住那人，“你放心，珺郎他会知道你的心意的。”
怀里的人点了点头，声音里却显了些啜泣，长歌将人搂的紧了些。
“姐姐，我有一事相求。”
“什么。”
“城哥哥心在姐姐这，巧兮心明，但请姐姐只让我这一次，到大婚前……”话声音减去减弱，最终没了声音。
“我知道了，”长歌缓缓张口，“到大婚前，我都不会让他再来这院里的。”
“真的？”怀里的人退后一步，抬头望着长歌，泪眼朦胧。
“恩，你放心吧，我说到做到。”长歌望着眼前活泼的人突然出来泪，心里不禁软了个通透，坚定的点了点头。
“那巧兮就谢谢姐姐了！”眼前的人说着，一个低身跪了下去。
长歌见状赶忙去扶起，轻轻叹了口气，只心想这巧兮当真不易，自己做出些牺牲又有何。
“快别哭了，到时姐姐将绣好的鸳鸯送与你，妹妹若不嫌弃，就当是姐姐的一份贺礼了。”
“怎么会怎么会，姐姐对巧兮这么好，感谢都来不及。”
微微一笑，长歌安慰着眼前的人，正欲掏出绢巾擦那泪时，猛然想起刚刚那上沾了血迹，看样子是拿不出手了。
正想着如何是好时，却见她从怀里掏出自己的一方，轻擦着面。
长歌一愣，随即头上涌过一阵热，那帕子自己认得，正是柳珺城随身带的。
巧兮似乎没在意眼前人的眼神，顺了顺气息，将帕子重新放好。
“姐姐，该去用膳了，走吧。”
“恩……”长歌定了定神，跟着人出了门。
二人到了那厅里时，一干人已经到了，老夫人端坐在正座上，只望了一眼她俩，便移了视线。
一边的柳珺城看了看林巧兮，自己还是想不起昨晚的事，想想只怕自己做了什么冲动的事，可见她没什么异样，便也没再多想，偏过头只望着长歌。
感受到那边人的眼神，长歌低下头，只盯着眼前的饭菜，不去理会。
正吃着，突然感觉右侧的婉儿微微侧过了些身子，正想转头看，却听到一声轻语。
“嫂嫂，用完了膳去花园。”
抬着的筷子顿了一下，随即又夹了菜进碗里，面上波澜不惊。
婉儿突然这样的口气说话，定是有什么单独要说的要事，长歌用完膳后，又陪着聊了一会，然后去花园里找先离了开的柳珺婉。
到了那地方时，正看见婉儿站在一株梅树前，听见脚步声回转过身，脸上甚是凝重。
“怎么了？”走到她面前，问了一句，直觉告诉她，婉儿这几天的过分安分不寻常。
“嫂嫂，我带你见个人。”
婉儿说着，拉起长歌向前走去，还顾不得再多问一句，二人便一路走到了大门。
“婉儿~”轻挣开了那手，长歌皱皱眉，望着有些冲动的人，“就这么贸然出去，你至少该告诉我见谁吧。”
“嫂嫂，”正欲开口，不远处几个丫鬟下人走过，婉儿向四周望了望，又开口道：“那边的胭脂铺听说又进了些新货，嫂嫂，你就陪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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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自己似乎进了书房，渐渐没了意识。后来……
只觉得后背传来一阵暖，似乎有人进了来，柳珺城慢慢抬起头，模糊间屋子里已经多了一盏烛火，一个人正站在身旁，将一个毛毯盖在身上。
或许是那光太暗，又或许是喝的太醉，眼前仍是一片模糊。恍惚间只觉得一双手抚上脸侧，那眸子里的柔情分外清晰。
“长歌……”
抬手反覆上那只手，一把将人拉进怀里，头深深埋进颈窝，一声声唤着那名字。
怀里的人怔了下，随即整个软了下来，任凭身子被抱着，耳边渐渐传来柔声的轻语。
“长歌，我的心全部在你，别走，别走，留下来陪我。”
“城哥哥……”
手在背后抬起，将柳珺紧紧抱住，眼角滴下一抹泪。
“可恶！完全没印象！”此时的柳珺城拼命揉着头，却发现自己丝毫记不起昨晚的事，明明梦到长歌在身边，怎么醒来之后变成了林巧兮。
或许是动作大了些，身边的人一个动，缓缓抬起头，睡眼朦胧的望了望柳珺城。
“城哥哥……”
被这一声唤惊了一下，转头正看到林巧兮一脸茫然的望着自己，二人距离的很近，眼前的人一愣，随即脸上一红，低下了头。
“我，”眉头皱了皱，自己还是想不起昨晚的事，“我昨晚上，有没有……”
巧兮咬着唇摇摇头，发现自己还拉着旁边人的胳膊，慌忙松开站直了身子。
“城哥哥，我，我先走了。”说完一个转身跑出了书房。
柳珺城想喊住她，可转念想想自己什么都不记得，再问下去也说不出什么，伸手拾起掉在地上的饿毛毯，眉头皱了皱，头上又传来一阵疼。
起来活动了下身子，只觉得各处都传来一阵疼，大概是昨晚上趴着睡了一晚所至，一边轻揉着身子，一边不由的想起林巧兮。
“她也这样陪着我睡了一晚，想必身子也不太舒服吧。”
微微叹了口气，推门出了书房。
朝服昨天换下还放在长歌屋里，一路走去，心里盘算着等会见到人该怎么开口说话。
可当到了正院时，却发现长歌并不在，莺儿也没踪影，这才想起现在的时候正是去老夫人那敬早茶的时间。
换好了衣裳出来，坐到凳上斟了碗茶，正端到嘴边时，猛然瞥到了那边柜子上放的布崩。
放下手里的茶杯，起身去看。只见那布上绣了一只鸳鸯，另一只只开始了一点，还只隐约看的出个形。
想起长歌这些时候似乎一有时间就跟着莺儿学刺绣，每天拿着这东西坐在凳上，聚精会神的做着。
往常都不太在意，如今这鸳鸯的图还是第一次见。手里拿着那布，嘴角勾了勾。
长歌与尚茗烟到老夫人面前时，并没有见到巧兮，只见到柳珺婉站在一边伺候着。
想起昨晚上听见的声，心里暗呼了口气。说实话，自己现在不知怎么的，竟有些怕见到林巧兮，她不在，倒也落得个自在。
婉儿今日话少，只在一旁站着。看着她的模样长歌皱皱眉。
这婉儿一向机灵，似乎对事都很是敏感，这次的事也希望她能理解，再多插手也无用。
等都侍候完了，二人离开了偏院，却在刚刚出门的侍候，遇见了正迎面过来的林巧兮。
心里紧了紧，终于还是迎了上去，脸上挂着笑。
“巧兮妹妹，你来了。”
开口打招呼，走近却发现林巧兮望了自己一眼，眸子里说不出是何意思，但那眼神随即闪过，长歌怀疑自己看错了。
“姐姐已经完事了么，今起的晚了些，希望老夫人别怪罪才是啊。”脸上笑了笑，恢复了往日天真的摸样。
心里暗想自己一定是太累看花了眼，长歌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巧兮的肩头。
“老夫人今早上心情不错，放心。”
“是么，谢姐姐提醒，那我先去了。”说完人走了过去。
“起晚了啊……”愣愣的望着那人影，心里却传来一阵紧。
起晚的理由，她似乎是知道，昨晚上自己回来，那声音一直缠绕在耳边，到底还是他****成性的柳珺城，自己怎会当真了他的话。
慢慢转过身，抬步离开。身后的尚茗烟将全部收在眼里，只微眯起了眼，轻嗤一声。
回了院里，手里又拿起布崩，心思却不在了上面。
“夫人……”莺儿见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暗自皱了眉头，“若是累了，就歇着吧，今天先不锈了。”
“没事，”长歌摇摇头，你看这下面的针脚如何。”
莺儿接过来，连连点头，“不愧是夫人，学的真快，锈的甚是精巧。”
脸上笑笑，接着低头做。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已到了午膳时候了，眼前有些昏花，想着再下一针便准备去用膳，接过一个不小心，手指上传来一下刺痛。
“嘶……”将手拿出，只见上面现了红，刚刚自己不小心，竟扎到了那上。
虽在初学时，因为拿捏不好位置，经常戳破手指，见红也是常有的事，可这一次，望着那一抹艳色，却觉得有些心悸。
这时门外走进了一人，慌忙掏出绢巾擦去手上的血，抬头却见到林巧兮独自一人进了屋，头微微低着。
“是巧兮啊，”赶忙站起身子，将人让到了座上，一边收拾着桌上的残线，一边唤莺儿端些茶水进来。
“姐姐不必客气，我，我是过来叫姐姐去用膳的。”巧兮说着，身子却坐了下来，偏头看见了桌上放的鸳鸯图样，眸子里显了些怔。
长歌见了她的模样，不知为何有些慌，赶忙收起那布崩，笑笑道：“闲来无事绣些玩意罢了，功夫不深，让你见笑了。”
说着将一干东西放到旁边柜子里，手里一直乱收拾着，尽量不去看那人。
林巧兮静静的看着长歌在一边，沉默了一会，终于缓缓张了口。
“姐姐，你对这婚事，如何看。”
手里正摆弄着柜子里的物件，听她这一问，一时僵在了那。
那边的人正望着自己，等着回答，长歌暗叹了口气，该来的总还是躲不过。
“老夫人那都亲口说了，这婚事也算得是顺了天意，如此甚好。”
巧兮站起身，缓缓走过来，“姐姐，我问的不是这个，你明明知道的。”
身子一颤，这巧兮说话直接，长歌知道这次是真的躲不掉了，便转过身来，直直的望着对面的人。
“我之前就说过吧，会成全妹妹的心意，如今老夫人也发了话，自然也顺畅了许多。”
“可城哥哥他……”眼前的人微微皱了皱眉，一副伤心神色显了出来，头也低了几分。
“老夫人说的三日一事我听说了，”叹了口气，走上前去轻抱住那人，“你放心，珺郎他会知道你的心意的。”
怀里的人点了点头，声音里却显了些啜泣，长歌将人搂的紧了些。
“姐姐，我有一事相求。”
“什么。”
“城哥哥心在姐姐这，巧兮心明，但请姐姐只让我这一次，到大婚前……”话声音减去减弱，最终没了声音。
“我知道了，”长歌缓缓张口，“到大婚前，我都不会让他再来这院里的。”
“真的？”怀里的人退后一步，抬头望着长歌，泪眼朦胧。
“恩，你放心吧，我说到做到。”长歌望着眼前活泼的人突然出来泪，心里不禁软了个通透，坚定的点了点头。
“那巧兮就谢谢姐姐了！”眼前的人说着，一个低身跪了下去。
长歌见状赶忙去扶起，轻轻叹了口气，只心想这巧兮当真不易，自己做出些牺牲又有何。
“快别哭了，到时姐姐将绣好的鸳鸯送与你，妹妹若不嫌弃，就当是姐姐的一份贺礼了。”
“怎么会怎么会，姐姐对巧兮这么好，感谢都来不及。”
微微一笑，长歌安慰着眼前的人，正欲掏出绢巾擦那泪时，猛然想起刚刚那上沾了血迹，看样子是拿不出手了。
正想着如何是好时，却见她从怀里掏出自己的一方，轻擦着面。
长歌一愣，随即头上涌过一阵热，那帕子自己认得，正是柳珺城随身带的。
巧兮似乎没在意眼前人的眼神，顺了顺气息，将帕子重新放好。
“姐姐，该去用膳了，走吧。”
“恩……”长歌定了定神，跟着人出了门。
二人到了那厅里时，一干人已经到了，老夫人端坐在正座上，只望了一眼她俩，便移了视线。
一边的柳珺城看了看林巧兮，自己还是想不起昨晚的事，想想只怕自己做了什么冲动的事，可见她没什么异样，便也没再多想，偏过头只望着长歌。
感受到那边人的眼神，长歌低下头，只盯着眼前的饭菜，不去理会。
正吃着，突然感觉右侧的婉儿微微侧过了些身子，正想转头看，却听到一声轻语。
“嫂嫂，用完了膳去花园。”
抬着的筷子顿了一下，随即又夹了菜进碗里，面上波澜不惊。
婉儿突然这样的口气说话，定是有什么单独要说的要事，长歌用完膳后，又陪着聊了一会，然后去花园里找先离了开的柳珺婉。
到了那地方时，正看见婉儿站在一株梅树前，听见脚步声回转过身，脸上甚是凝重。
“怎么了？”走到她面前，问了一句，直觉告诉她，婉儿这几天的过分安分不寻常。
“嫂嫂，我带你见个人。”
婉儿说着，拉起长歌向前走去，还顾不得再多问一句，二人便一路走到了大门。
“婉儿~”轻挣开了那手，长歌皱皱眉，望着有些冲动的人，“就这么贸然出去，你至少该告诉我见谁吧。”
“嫂嫂，”正欲开口，不远处几个丫鬟下人走过，婉儿向四周望了望，又开口道：“那边的胭脂铺听说又进了些新货，嫂嫂，你就陪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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